第三百三十五章 为什么【九千求月票】(3/4)

姜鹿溪已经提前用干柴烧好了锅,扁食她之前也已经包好了。

程行他们这里有到了新年吃扁食的习俗。

不过这种规矩现在守的人少了,哪怕是以前必须要在这一天守的岁,守的人也都少了,特别是现在还下着雪,天寒地冻的,村里许多人都早早的休息了。

但还有些很遵守规矩的,会守岁到十二点,然后去下扁食。

要是再往前数一些年,在程船小的时候,按程船的话说,他们那时候,这刚到新年的第一顿扁食是必须要吃的,哪怕他们当时还在被窝里睡大觉,都得被大人给拉起来。

现在嘛,那些繁冗的旧习俗,渐渐就没了。

旧习俗的失去,也代表着年味的渐渐失去。

姜鹿溪在下扁食,程行他们家也在下。

因为人多,下了不少扁食。

然后他们就一人一碗吃了起来。

吃碗扁食后,众人又放起了孔明灯。

程行将自己的孔明灯放飞,许下了家人他与姜鹿溪都健康的愿望。

姜鹿溪在放完新年的第一筒烟后,也点燃了孔明灯,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她的愿望很简单,愿程行能够平安,身体健康。

“许的什么愿望?”程行笑着问道。

“不告诉你。”姜鹿溪道。

“好啊,我的都告诉你了,你的竟然不告诉我,等我下次见到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

“不什么?”听到程行说一半不说了,姜鹿溪问道。

“不在你的鼻子上刮一下。”自从上一次与她分别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程行就觉得她的鼻子挺好刮的,挺翘、漂亮,而又光滑。’

“才不给你刮。”姜鹿溪皱了下鼻子说道。

“还有,烟放完了,孔明灯也放了,我要睡觉了,该挂电话了。”姜鹿溪道。

“嗯,挂吧。”程行笑道。

“嗯,早点睡。”姜鹿溪道。

“晚安。”程行道。

“你怎么现在就说了?”姜鹿溪闻言愣了愣,然说道。

“什么?”程行不解地问道。

“晚安啊,你之前不都是一直用微信发给我的吗?”姜鹿溪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也没有用微信一直发给你吧,之前你没有手机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少次啊!”程行道。

“哦。”姜鹿溪道。

“哦什么?”程行问道。

“没什么。”姜鹿溪摇了摇头,然后道:“晚,晚安。”

姜鹿溪说完这个晚安,便挂了电话。

程行听到她这个晚安后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她刚刚会这样了。

他要是用微信跟她发晚安,她就会用英文回。

但现在自己亲口跟她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因为要是再继续用英文,就感觉不正式了。

他摇头笑了笑。

这小妮子,非得每件事情都分的那么清楚吗?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但可能对于她来说,每一个称呼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吧。

姜鹿溪绝对是一个细节怪。

程行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抠细节的人了。

姜鹿溪却要比自己还要在意这些。

回到了屋里,听着外面还在放着的烟和鞭炮,程行躺床上睡了起来。

六七点起来的,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确实也不早了。

而且明天还需要去地里上坟呢。

第二天程行起来的很早,他还不到六点就起来了。

按程行他们这里的习俗,大年初一是需要上坟祭祖的。

给去世的老人去上坟。

因此他们起来的也很早,程行刚起来洗漱完,他们就起来了。

跟昨天相比,屋外的雪变小了。

但却比昨天变得更冷了。

因为雪变成了雨夹雪。

真正的雪落在身上是没那么冷的。

但这雨加雪叠在一起,就仿佛给本来就冷的雨加上了一层buff,变成了冰雨,这落在身上,或者是被风吹打在脸上,就有些冷了。

“现在外面还下着雪,天气很冷,程行你辈分小,这次我们去上坟的都是你老太爷老太奶那一辈的,你都没见过,就不用去了。”程行的大伯说道。

他们这次去祭拜的是他们的爷爷和奶奶,程行的辈分确实就有些小了,在他们这里,要是辈分差的太多是可以不用去祭拜的,所以一般人上坟都是给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去上坟,不过因为爷爷年纪大了的原因,祭祖的事情就落在了程行的父亲他们头上。

“没事,离得近,我也去磕俩头烧一刀子纸。”程行道。

“他都起来了,那就让他去吧。”程船道。

程行老太爷老太奶的坟确实离他们家离的很近。

就在他们家后面过条河的那块田地上。

他们三人打着伞拿着鞭炮烟和纸到了坟地里,然后烧纸祭了祖。

他们几人祭祖回来后,程行将车开了出去。

“这么早,又下着雪,程行你开着车去哪去?”程行的大伯看到程行启动车子后不解地问道。

“去办些事情。”程行道。

“好了哥,你就别管他了,让他去吧。”程船笑道。

这个时候,又下着雪,程行能去哪,程船要是再猜不出来那就真是榆木脑袋了。

自己这儿子,要说在执着上,在情字一字上,跟他一样,都是没得说的。

程行开车到了姜鹿溪她们村,但并未向姜鹿溪的家而去。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在一条去往麦田的乡间小道上。

程行在纷飞的雨雪里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程行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拿过车子里的伞,然后脸色阴沉的走下了车子。

……

雪从昨天的大雪变成了现在雨夹雪的湿雪,这些湿雪就跟水一样,落在雪地上能把雪给化了,但还好因为起来的早,路都被冻成了冻土的原因,走着很舒服,比那种泥泞的小路走着舒服多了,就是太冷了,这湿雪吹打在脸上就跟刀子一样,很凉也很疼。

姜鹿溪并没有戴围巾,也没有戴帽子和手套。

她甚至于连衣服穿的都是之前的。

不保暖的老旧袄,穿了许多年的牛仔裤,和之前一直都在穿的单鞋。

姜鹿溪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双手抱着烟鞭炮和纸,而因为抱着这些东西的原因,她就没法去打伞,没法打伞的话,天空中下着的湿雪就会落在身上。

如果要是戴着程行给她买的帽子还有手套跟围巾,以及穿着程行给她买的新衣裳和鞋子的话,那么这些东西都会被这些湿雪给淋湿的。

大雪不怕,要是大雪她就穿了。

但是这种雨夹雪的湿雪就跟水一样,打在身上是会湿的。

姜鹿溪抱着这些东西没法打伞,所以就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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