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因为发个烧被这么抱着去医院检查,迟苦打从出生起就没有过这待遇。

寒冬腊月光着身子被从家里打出来,那时候的他没有一天不发烧。到了城里贱命也跟着贵了起来,发个烧还得半夜往医院折腾。迟苦想说用不着,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半宿折腾下来,最后大夫说是起了疹子,让回去养几天就消了,千万别见风。

陶晓东又给裹得严严实实带回来,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坐在床上抹眼泪。听见门响,马上开口问:“迟苦咋了呀?”

陶晓东和迟苦都挺意外他醒着,大黄在旁边说:“这也哄不好啊,一听你俩看病去了就炸了。”

陶晓东把迟苦放床上,陶淮南赶紧伸手去摸:“咋了呀……”

“没事儿,起疹子了。”陶晓东哄哄他弟,跟大黄说,“你还非得跟他说看病去了,那我们能不炸么,吓都吓死了。”

“说别的糊弄不过去,别提了,我差点没编出十个理由了。”大黄打了个哈欠说,“起疹子没事儿,小时候都起过。”

迟苦从裹着的被里出来,陶淮南哭得直抽搭,摸过来紧紧挨着迟苦坐,往他脸上摸:“啥是疹子,吓死我啦……”

第15章

陶淮南哭唧唧地往上贴,迟苦皱着眉往后躲。

陶晓东过来伸胳膊一捞,把陶淮南提溜走了,告诉他:“这几天你俩保持点距离,疹子传染。”

“啊?”陶淮南一听有点傻眼,问,“疹子到底是啥呀?”

“浑身长小疙瘩。”陶晓东小时候也起过,那时候小孩儿都起,班里谁一起就能起一片,所以也不怎么担心这个。

“疼吗?”陶淮南有点担心地往迟苦的方向望望,“刺挠吗?”

“不疼不刺挠。”陶晓东又被他带着小口音的词逗笑了,往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他赶紧睡。

陶淮南躺下了,陶晓东让酒店又送了床被,把刚才折腾去医院那个抽走了,给迟苦换了条新的盖着。

陶淮南小声叫着迟苦。

迟苦回应他:“干啥?”

“你害不害怕?”陶淮南问。

“不害怕。”

陶淮南又说:“你别怕,我跟哥就在这边床上。”

迟苦真没那么脆弱,不疼不痒的他都不当回事,除了发烧浑身有点难受以外他都没感觉。他盖好了眼睛一闭,跟陶淮南说:“睡觉。”

“睡吧。”陶淮南这会儿也不哭了,哥哥和迟苦都回来了还哭什么哭。陶晓东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擦脸擦擦手,陶淮南主动抬抬下巴让哥哥擦。

陶晓东把他俩都安排完自己去冲了个澡,也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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