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无厘头角色有多恐怖(2/4)

剑锋可以做笔,剑痕可以留形,而这虚无之形,却又能被赋予那本不该具有实质的意。

因此,哪怕不去刻意调动G·I粒子,它们也追随着这份有形之意。

冯雪不知道这份来自他人的感悟褪去后自己是否能存留这份感觉,但他并不打算真的去记忆,因为他在学习画鸡蛋的时候便已经明白,此时的意,是唐寅的意,而非自己,若是自己硬是要去模仿,反而会失了那份灵动的感触。

所以他没有记忆,反而在试着遗忘,在墨色小人的冲杀中忘掉它们的形象,而将所有的思绪,集中在了一件事上——

何为形。

对于唐寅来说,一切都是有形的,都是可以被画笔捕捉的,都是可以用诗与画来描述的。

而这样的描述,却并非为了限制自己的思维,而是要将其作为思绪的载体,而这,恰恰就是写意胜形的基础——以形御意。

这里的“御”不是支配,不是抵挡,而是引导,引导意踏上它所应当前往的方向。

冯雪没有那么高的才情,没有那么极致的浪漫,他只能从自己掌握的,那不算广博,但也绝对不少的技术中,寻找着能够引导自己“意”的“形”。

天地如画,长剑如笔,纵情挥洒,天地一色。

当冯雪从那种深度的领悟中退出的时候,他的眼前,只剩下一副画卷。

画中的自己以染墨的剑锋斜指地面,淡如清风的墨痕在空气中翻卷,化作千军万马,在大漠之上肆意驰骋,至于那些残兵,早已与沙海化作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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