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锦洛:他是你们家主子的儿子(2/2)

锦洛没理她,已经转身往外走,“明日带你去法场,让你看看你娘怎么死的。”

锦洛回到上澜院,苏焲问她,“去抓只小狼崽去那么久?”

锦洛嗯了一声,“顺便去看了许锦书。”

锦洛说完,脱了鞋袜外衣,卸了素簪,上床去睡。

苏焲见她这么早睡,过去问:“还不舒服?”

锦洛背对着他,睡在床的里边,闭着眼回他,“明日带许锦书去法场,今晚早点睡。”

苏焲脱了衣袍,也跟着上床,贴着她,“斩首是在午时三刻,又不需要早起。”

锦洛以前听到他这种话,只会躲着他,因为这话意味着不需要早起,可以不用早睡,可以折腾。

但这次,锦洛主动转过身。

因他贴着她,她一转过身,就整个人贴在了他怀里。

她伸手,落在他喉结处,向下,抚过他脖子,到他胸膛,轻轻摩挲着。

苏焲在她面前,向来浪荡,寝衣松垮,露出结实胸膛。

她手毫无遮挡地触及他胸膛肌肤摩挲,勾起他一身邪火,他猛地握住她那作坏的手,“不是不舒服?”

他想着她不舒服,让她休息的。

她却在他身上点火。

但他根本不知道,锦洛此时脑子里想的,却是:很快,她就要在他这里扎个洞了!

苏焲一把握紧她的腰,轻揉,“想要?”

锦洛没回他,在他胸膛摩挲了好一会,抬眸望着苏焲。

就算光线不足,他仍能看到她那双眼,水光潋滟,美极了。

锦洛忽然支起上身,从上覆下,吻住苏焲的唇。

那一头亮丽的乌黑秀发,泄在了苏焲一侧肩膀及周边床榻上。

苏焲情不自禁地揉紧了她的腰身,张嘴热烈回应她。

锦洛吻了他许久,吻得苏焲情动,吻得她自己不自觉软了腰身。

难得她主动,苏焲任由她吻着。

可锦洛最后却停住,捧着苏焲的脸,“你这张脸,是真的长得不赖。”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被他这张脸吸引了的,否则怎么可能跟他一次又一次。

说完,她亲亲他的唇,亲亲他的鼻,再到眉眼额,统统吻了一下,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转了个身,又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苏焲立即转身贴上来,“你这是在拿我玩?吻了我,现在又想睡了?”

锦洛声音微哑,“刚刚是情难自控。”

“我现在也情难自控。”苏焲说罢,就埋头啃吻她脖子。

次日,王氏先被囚车押着游街示众,再到法场。

一路上,沿街百姓不断往王氏囚车扔烂菜叶、臭鸡蛋。

曾经当侯府夫人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难堪。

许多百姓一路跟到了法场,王氏被押到刑台上跪着,背上插着亡命牌。

百姓继续往她身上扔着烂菜叶臭鸡蛋,指着她骂。

锦洛领着许锦书到法场时,就看到这一幕,许锦书苍白着脸,扭身就要跑,但被南姨莫叔按住,她挣扎着喊:“我不要看,我要回去!”

她越是不想看,锦洛越是给了她一个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还往她身上扎了一针,迫使她想闭眼都不成。

临近行刑时,远处突然来了一匹快马,围在刑场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让开。

那匹快马直奔到刑台前,一人从马上纵身而下,拎着鞭子跃上刑台。

官兵要阻拦,来人大声道:“我乃前镇国侯锦侯的乳娘锦云,特来送犯人一程!”

负责监刑的官员虽不认得云嬷嬷,但一听是锦澜的乳娘,便扬手让官兵退开。

王氏在听到云嬷嬷的声音后,死灰的面孔就掠起了惊恐。

云嬷嬷自从怀疑许锦书不是自家小姐又找不到证据后,就去了一趟燕西,想亲自去查一查当年的事,没想到还没查出个结果,就看到皇帝诏告天下的文书。

她当即回京,正好赶上王氏行刑。

锦洛见云嬷嬷突然出现,带着许锦书也来到刑台。

官兵依然要拦,但还没出手,就闻到一股淡香,然后手就无力伸出去拦了,眼睁睁看着锦洛带着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过去。

云嬷嬷听到脚步声,扬头看去,就看到锦洛身形板正,一步一步走上刑台来,那气势真的与她的主子锦澜当年一模一样。

云嬷嬷眼里一热,心里是无限的懊悔,她之前真的眼瞎啊,真正的小姐她居然没认出来,还屡屡找其麻烦,却将许锦书捧在手心里。

云嬷嬷越是懊悔,对王氏就越是痛恨,扔了鞭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拔出鞘后,猛地就朝王氏胸口扎了下去。

她没有扎要害,随着王氏惨叫一声,云嬷嬷拔出匕首,又连扎了数下,哽咽道:“我家锦侯竟死在你这种人手里,真是天道不公啊!”

云嬷嬷是练武之人,不懂骂什么难听的话,但越是骂不出来,胸腔里积压的愤怒就越宣泄在手上,拔出匕首又连连捅了王氏十几下。

王氏的胸膛顷刻就被捅成了马蜂窝。

那一道一道随着云嬷嬷拔匕首而溅出的血雾,吓得许锦书身子都软了,王氏惨叫的同时,她也跌到地上捂着脸惨叫:“啊!啊!啊——”

锦洛直接两针扎在她两手上,她便没法捂着脸了,只得眼睁睁看着王氏的惨状。

然而她手才没法捂着脸,一大道血液就突然溅到了她的头脸。

湿热的血液直接糊住了她的眼睛,等那血液从眼睛上滴落,视线渐渐恢复时,许锦书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脚边全是血,一颗头颅滚到了脚边。

原来是云嬷嬷捅烂了王氏胸膛,还不解气,直接拿过刀,砍下了王氏的头颅。

王氏死前,因被云嬷嬷连捅了几十刀,极其痛苦,死后面容扭曲,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许锦书。

许锦书呼吸一顿,当场被吓死了过去。

云嬷嬷凄凉一笑,“这样胆小如鼠之人,我竟认她当小姐认了二十年,我的眼到底有多瞎,才没发现她身上毫无半点锦侯的胆量和气概!”

云嬷嬷眼神从被吓死过去的许锦书身上抬起,望向傲然挺立、面不改色的锦洛。

“扑通”一声,跪到了锦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