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受伤换药(1/2)

直到嬷嬷收拾好了东西,出门前无意看见针线篓子的玉佩,提醒了声让她身子好些后抽空做好。

锦鸢微愣,才应下。

嬷嬷待她的好,她能回馈却只有这些小事。

她重新挑了线,认认真真打了一个精巧的梅花结,最后再将玉佩穿过,下面再系上鸦青流苏。

玉佩昂贵,但梅花结的选色、样式丝毫不显小家子气,反倒因其中鸦青色混着金丝线,更压出沉稳不俗的贵气来。

窗外夜色渐深。

她将玉佩重新藏回针线篓里,想着明日离开时亲手交给嬷嬷,起身去耳房洗漱。

昨夜荒唐无度,她身子仍然不适。

想起夜里即将到来的折磨,忍不住瑟瑟发抖。

锦鸢泡在浴桶中,温水漫过肩胛,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才止住些害怕。

她环住胳膊,无声安抚自己。

只要熬过今晚,明日她就能回国公府,就能领了赏赐回家探望父亲、小妹,就能将清竹苑里一切不该有的彻底烂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只要今晚再吃些苦头、忍些时候就好。

只要熬过去……

待锦鸢洗漱完毕出了耳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听着像是大公子的。

还未等锦鸢辨别明白,房门从外推开,赵非荀跨步进屋,右手提剑,血滴从指尖滴落,右臂上划开一大个口子,半条袖子都被血色浸染,触目惊心。

锦鸢见状,吓得面无血色:“大公子——”

被赵非荀一个眼神打断。

他反手关门,低声不悦斥她:“闭嘴,你是要把人都招来吗!”

赵非荀夜色归来,浑身染血,眼神更裹挟着不曾遮掩的嗜血杀气。

胆怯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幅场景,心口狂跳,抬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见小丫鬟僵在原地不敢靠近,赵非荀皱了眉:“过来。”

她才怯怯得靠近几步。

像只吓破了胆的兔子,脸都白了。

“大公子您受伤了,奴婢替您去请大……”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非荀的声音打断,“小伤而已,犯不着兴师动众,拿着——”

话音落,接着她怀里猛的一沉,沉重的剑压下来,拽的她双腿一软险些栽倒,脸色都憋红了。

赵非荀径直往桌前走去,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小丫鬟双手搂着剑,正憋着劲儿,晃晃悠悠的朝着他走去,见他回眸,“大公子,奴婢无用……这剑实在太沉了……”

小丫鬟素来胆怯如鼠。

这会儿费力的说着话,面颊憋的通红,只着白色里衣下丰腴的身子微微晃着,透出有几分委屈。

赵非荀深深看了眼,抬脚走去,一手把剑从她怀中提起,一边垂下视线,小丫鬟被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昂面望着他,眸似点漆,即便在暗面,她的眼神也仍澄澈。

也是小丫鬟先撤了视线。

她垂首福身,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多谢大公子。”

柔柔切切的嗓音。

像是羽毛扫过。

男人脖间喉结错动,移开视线,转身继续朝圆桌走去,“开门去。”

锦鸢略有不解,但仍是照做。

谁知才拉开门,站在门外的轻风正抡起胳膊准备敲门。

两人视线一对,轻风的拳头转而摸了下脑袋,淳朴一笑:“锦姑娘,”说完后才注意到她的衣着,脸红着飞快避开,把手里攥着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她,“这是止血药,还请姑娘替大公子上药!”

锦鸢看着怀里的小瓷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奴婢不……”

“锦鸢。”从屋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过来替我包扎。”

语气强势,不容人拒绝。

锦鸢稳了稳心神,朝轻风浅浅颔首示意,“奴婢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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