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2/5)

就这么瞎过下去吧。

忍一忍,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徐温云不欲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荣国公府的那一团糟心事。

她自动忽略掉与郑明存相关的话题,殷切嘱咐着弟妹们日常需要注意的种种,又将荣国公府在京城的地址告知,以方便今后书信往来,姐弟三人如儿时般围坐在一起,时不时荡来银铃般的笑声,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惜当夜。

这种被粉饰出来的太平,就被彻底打碎。

亥时一刻,月明星稀。

郑明存还未回来。

成婚三年,徐温云到底摸清楚了几分他的脾性,此人并不喜欢应酬,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在徐家同她装模作样扮演恩爱夫妻,他更乐得去应对那群地方高官,可寻常时候也早该归家了,今日这么晚,不禁让徐温云心中有些惴惴……

她不敢问。

也不敢催。

更不敢睡。

确切来说,若无郑明存首肯,她丝毫不敢置喙与他相干的任何事。

需要装点门面时,她的角色是貌美端庄的发妻。

关起门来,她至多就是个打理家宅的高等女使,甚至很多时候,连高等女使也不如。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门外传来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哐啷”一声,木门被人猛然推开,个衣着华贵,气质斐然的公子踏门而入。

他脚下的步子有些微飘浮,面庞驮红,一看便知饮了酒,可由他转身闩门的动作来看,并未失去意识醉得离谱。

郑明存扭过身,抓住那双欲要来扶他的柔荑,将人猛然拽过来,一把按在墙上。

那几分酒醉且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面颊上,如同冬日冷冽刺骨的寒风,刮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他眼神锐利如刀,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充满了压抑的怒焰。

“呵,什么古来受孕乃是男女双方之事?

你父亲这是在当众质疑我?

质疑我不行?”

“你们徐家算什么东西?

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破落门户,竟也敢置喙我的床帏之事?”

这暴躁粗鲁的样子,哪里看得出一丝温柔郎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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