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着我的眼睛（3/4）

看着范强脸上牵强带着恐惧的脸，以及支支吾吾想要编造谎言满头大汗的样子，天麟让他闭嘴。

（纯白房间吗......）

短暂在脑内构思了一下，他缓缓摇了摇头，太抽象了。

（需要更多的情报。）

缓缓看向高中生二人组。

“李耀阳......”

“在！”话还没说完，李耀阳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身体紧紧绷起，就像课堂上开小差被抓住的小学生一样。

对方剧烈的反应有些出乎天麟意料，看样子印象植入的效果还不错，他轻咳一声，手掌往下按了按，“别紧张，我们可是‘队友’，我不会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

他用手指轻轻敲击额头，灰黑的眸流露着大量友好的信息，半道浅笑微微扬起。

李耀阳咽了口唾沫惴惴不安的坐下。

“好......好的。”

“很好，我们说到哪来着？”

李耀阳一边呜咽一边在脑海缓慢整理好自己的语言，颇为结巴的回答起天麟的问题。

听着耳边李耀阳的回答，章晓丹神色不变但其不安分微微活动的手指告诉天麟，她很高兴。

（在高兴什么？）

往后微扬脖颈，天麟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语言逐渐流利的李耀阳被这一笑吓的不轻，直接卡壳，他见天麟开始玩起手里的手枪，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双腿开始发软，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身旁的章晓丹。

（白痴！别看过来！会暴露的！）

章晓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那......那个，我发誓，我，我刚刚说的一切绝对不掺杂半分假话！”吞吐了半天，李耀阳才将自己的意思完整的表达出来。

“嗯，我知道。”

咔嚓，子弹上膛。天麟打着哼哼，毫无征兆的举起手枪，对准......章晓丹！

砰！

章晓丹刚开口想要求饶，一颗子弹穿过她的长发，打碎一块墙皮。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枪口，章晓丹眼前发黑，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淡黄的液体从她身下缓缓流出。

（我要死我要死我要死我要死我要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胆子大的，什么都敢干。另一种是胆子小的，也什么都敢干。”

“我还以为，你是胆子比较大的那种人呢，章同学。”视线因为泪水而变的模糊，一个黑色高大冰冷的身影半蹲在自己面前。天麟粗暴的抓起章晓丹的黑发，将她的脑袋拎起，与自己同高。

“不要！不要！”

“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要捏碎自己的下巴，章晓丹挣扎着半强迫的看着天麟眼中倒映着的自己，一时只感到死亡从脚跟蔓延到背脊，恐慌！

啪！啪！

两个清脆的耳光把章晓丹的眼泪打散同时也把惊恐短暂的拍到一旁！

“最后一遍，看着我的眼睛。”

一片深邃与漆黑，自己的身影在无限放大！

“嘻！”

放大到极致，莫名的，她看到天麟眼中的自己在狞笑！

“你看到了什么？”

（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不不不不！不对！他这是在警告我！）

艰难咽下口唾沫，章晓丹想尽办法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我看到了我自己......在笑。”

“......”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

范强与李耀阳面面相觑，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

终于，天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有精神！接着李耀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