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辈应尽的义务（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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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知地带，祈祷声，咒语声，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以及啜泣声，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主啊，请垂怜这位为了苍生，为了世界奔波一生的战士，给予他最为美好的安眠......”

听着不知听过多少遍的祷告词，满脸血污的铁匠眼中唯有麻木，他木偶般的矗立在原地，好似失去了灵魂，一动也不动。偶尔身前铁毡上的火星飘舞，刺烫入眼眸，铁匠这才呈现出些许生机，他像台得到了信号，流水线上的机器，激烈的捶炼起身前的铁胚。

铛！铛！铛！

每捶打一下，胸前近乎将他一分为二的狰狞伤口便溢出大量的血液，偶尔有部分器官一同被撕扯，脏器落入滚烫的铁水之中，青白色的烟气从铁水中袅袅升起。

嘶——

铁匠陡然停止捶打的动作，他感受着胸口血肉再生的瘙痒感勃然大怒！

“滚！”

早就见惯不惯对方脾气的修女并不在意对方的怒火，圣洁，银灰色脏兮兮的脸上努力挤了半天，勉强挂出一道弧度。

“老子叫你滚！”

一把扯过对方金灰色的长发，铁匠将对方粗暴的甩到一旁勉强可以称之为床的棉絮上。

治疗的法术被强制中止，铁匠身上那接近痊愈的疮口自然而然的裂开恢复刚刚的模样。

“去......休息。”

从战友的尸体里拾起仍散发着热气的余晖之种，铁匠冷漠的将其投入火炉充当柴薪。

“去休息......”

他口中喃喃着，麻木的看着火炉里升腾的火焰，直至火星又一次刺入他的眼眸。

铛！铛！铛！

火焰一次又一次的黯淡，又一次又一次的升腾。

就这样周而复始，重复，无数次的重复，直至铁匠那残破的肢体断裂。他赤红着眼，用残臂捧起通红的铁胚，高温让铁胚像枚种子在他掌心生根发芽。等到铁胚上的赤红消失的差不多，眼眸中的火星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种一般，他看向自己为剩不多，满身疮痍刚刚回归的好友。

“我要死了。”

铁匠的声音不复刚刚的疲惫与麻木，回光返照般的轻松，渗透着力量，就像他最初踏上旅途时的那样。

“......怎么会？”

明明已经知晓了答案，旅人依旧这样问道。

闻言，铁匠不可置疑的摇了摇头，区区肉体的痛苦他能永无止境的忍受，但心灵上的火焰却早早仅仅残下余晖。

他捧起滚烫的铁胚高高举起，像举起太阳那般，要将这余晖最后的热量发挥到极致！

修女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而身着黑红长袍的旅人感知到了他的决意，沉默的点头，将太阳填入他的胸膛充当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