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负责(2/5)

“你敢!”

听闻要闹到圣上跟前去,黎梨像只被踩中尾巴的小猫,瞬间炸了毛:

“我警告你,若你敢将此事告诉舅舅,那我,那我……”

她“我”了半天,心一横:“我就同他说是你强迫于我的!到时候别说赐婚了,你小心点保住自己脑袋吧!”

云谏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强迫于你?”

他目光往黎梨身上一扫,后者戒备地拢紧了被子。

云谏不屑地嗤了一声,撇过了头,隐在乌发下的耳朵却有些发红。

“昨夜我半点力都不敢用,你自己回去看看,你身上能有几处痕迹?相比之下……”

他侧过身来,几道细利的指甲挠痕横贯了他的背,再回正身时,胸腹上的抓痕也历历在目。

“你瞧瞧我这身伤!圣上明察秋毫,一眼就能分辨清楚,到底是谁用了强!”

黎梨:……用强的竟是我自己?

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好哇,你……”

姨母说的真是没错,情场老手才好相与,反倒这些贞洁烈男最为难缠!

还未成亲呢,这人已经敢威胁她了,若是真成了亲,岂不是要受他拿捏?

黎梨气到最后莫名委屈了起来: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谏被骂得莫名其妙,眉心一蹙却想起了她那不靠谱的父亲。

黎相政绩卓然,但私德实在不好,他见异思迁、偏心妾室,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自锦嘉长公主离世后,黎梨多看一眼她父亲都嫌脏,干脆搬去与姨母安煦长公主同住。

……她自幼看着父亲行举龌龊,排斥成亲也正常。

那边的少女半低着脸,几乎要把自己全埋进被子里,云谏缄默良久,终究是退了一步。

他伸手到榻下的衣物里摸索,片刻后掏出块质感厚沉的脂白玉佩,一声不吭将它塞进了黎梨手里。

那块玉佩离身已久,却天然带着宜人的温润,突然塞入手中也不觉得冰凉,显然并非凡品。

黎梨懵然低头看了看,指腹抚过那个绘纹刻镂的“云”字,问道:“这是什么?”

“我家藏库的信物。”

云谏随着她指尖的动作瞟了眼:“我父亲常年在营,兄长一心向道,母亲离世后这信物便由我拿着。”

“云家历年的战功奖赏、私产资财都在藏库里,你拿着信物,通行无阻,可以随时……”

黎梨逐渐回过神来,着急忙慌就要将它扔回去:“我不要!”

然而云谏动作更快,立即将她的手与玉佩一并握进了自己掌心。

黎梨手里的玉佩宛若烫手山芋,偏偏自己的手还被人紧紧握住,想扔也扔不了,她连挣几下都挣不开,急得脸都红了:“我说了我不……”

“你不是叫我慎重?”云谏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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