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获得猛士,灵溪赠梨(2/2)

虽然不是什么雄职,但也算有一定地位。

李将军会回长安,可不会去宜寿。

“我不去!我要陪着阿爷阿娘……”

裴灵溪想到长安没有熟识的人,拒绝裴泛的要求。

她知道去长安也见不到李将军。

裴泛无奈。

好在大郎跟随李瑄,终于算亲近的关系。

……

李瑄又回到东山园看一下。

曹逸正带人摘梨子,商人们也在称重梨子,将一筐筐梨子装车。

李瑄看没问题的时候,回到长安。

此时,已经是黄昏。

第二天上午,李瑄刚下早朝。

杨玉瑶就带着杨锜来到宋国公府,向李瑄赔罪。

杨锜害怕李瑄将这件事情告诉李隆基,他一个人畏惧李瑄,不敢来见,故请杨玉瑶一起。

整个长安,除圣人外。李瑄是杨锜最害怕的人。

和其他的将领不同,李瑄几乎已经参与朝政,打击李林甫,且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杨锜担心李瑄气未消,找机会整他,并声称已教训那些家奴,为李瑄平息恶气。

李瑄接受他们的道歉,但这一次李瑄没有再警告杨锜和杨玉瑶。

他们是不会听的。

得到李瑄原谅后,杨锜松一口气,他和杨玉瑶没有多留。

下午黄昏以后,他们还要到兴庆宫参加宴会。

李隆基欢送李瑄离开长安的宴会!

李瑄离开长安,还要让文武大臣、皇子公主来宴,这就是对李瑄的宠信。

也是鼓舞李瑄打赢此次战斗,为大唐开疆拓土。

如果胜利,这次宴会将成为美谈。如果战败,李瑄之前的一切,就算不付诸东流,第一宠臣的名头也不复存在。

因为大唐此战的用兵,加上河西诸胡、临洮军吐谷浑兵、白兰羌,总兵力将达到二十万。

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李瑄听李琅说,最近长安有人议论大非川之战,薛仁贵“独以身还”。

这表明长安有人希望李瑄在这次战斗中失败。

这让李瑄非常气愤,不是气愤那些人诅咒他。

而是生气这些人的用心不良。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此战之后,李瑄一定将青海的白骨收回去。

这一次宴会,李隆基也邀请李适之。

他们父子几人一同前去。

宴会的地点在龙池旁,李隆基已经提示明日不早朝。

代表此宴会将至深夜。

他们父子刚出门离开巷子,就遇到李林甫的车驾。

李瑄策马到李林甫的车前。

“右相,我明日将走,我的《出师表》呢?”

李瑄见李林甫掀开帘子,故向他问道。

李林甫脸一黑,不情愿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李瑄。

“难道七郎怀疑这不是本相的字迹吗?”

李林甫见李瑄展开,眉头一皱。

“怎么会?我相信右相的信誉。”

李瑄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让李林甫舒服了一些。

但是下一句话,却让李林甫血压飙升。

“我在看右相有没有写错字!”

李瑄在马上很仔细地看着《出师表》,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林甫拜首席宰相兼吏部尚书的时候,候选官员严迥的判语中有“杕杜”二字。杕杜是《诗经》中的篇名,原意是孤生的赤棠树,比喻人孤立无援。

但李林甫不认识“杕”字,便问吏部侍郎韦陟:“这里写的‘杖杜’是什么意思?”

韦陟很尴尬,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久后,太常少卿姜度得一子,他是李林甫的表兄,李林甫手书贺函表示庆贺。姜度大喜,将贺函给宾客传阅,表示自己与李林甫亲近,当宾客们打开贺函后,开头就是:“闻有弄獐之庆……”

《诗经小雅斯干》有名句: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所以生被男称为“弄璋”,意思是男孩长大以后执王器为王侯。

李林甫却把“弄璋”错写为“弄獐”,参加姜度生儿宴的满堂宾客无不掩口失笑。

但自此以后,李林甫在处理政务之余,更努力去学习,读经史。

类似的错误再也没有犯下过。

李瑄这话,可以说是揭李林甫的伤疤。

李林甫气得半死,他直接将马车的帘子关上。

李瑄看《出师表》没有错字后,也离开李林甫的马车。

李林甫的字一般,但别有气质,将此收藏起来,算其留个念想。

李瑄父子和李林甫父子一前一后进入兴庆宫中,到龙池夜宴。

李瑄和李适之父子来后,大臣们接连不断地向李瑄父子问礼,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李瑄一一回礼。

李林甫也受到欢迎,但不如李瑄、李适之父子热烈。

心机深沉的李林甫没有在意,他面带笑容,连对太子李亨时,都极为恭敬。

“宋国公近来身体可好啊!”

宰相裴宽见李适之后握住李适之的手。

李适之比裴宽年轻多了,但李适之现在是养老的闲官,功成身退,使他资历很高。

好在裴宽身体也不错,精气神饱满。

“人老了除了糊涂点,其他都不碍事。”

李适之紧握着裴宽的手,向他回复。

“宋国公令人心生羨慕啊!”

裴宽自然不是羨慕李适之退休,而是羨慕李适之有李瑄这样的麒麟儿。

比富贵他是比不上的,只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后代能有出息,不要和大部分长安官吏一样和光同尘。

裴宽与李适之一阵嘘寒问暖后,又握住李瑄的手:“七郎,助你旗开得胜!”

“谢左相,圣人如此恩宠我,如果不能战胜吐蕃,我还有什么脸面回来?”

开战之前,自信一定要有的。

“今日军机至中书门下,东北契丹王、奚王杀死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反叛大唐。安禄山申请出击奚、契丹两部。”

“圣人大怒,让安禄山领平卢、范阳两军讨伐契丹和奚!”

裴宽在李瑄耳边,将此大事告诉李瑄。

“我知道了,多谢左相相告!”

李瑄叹一口气。

他能猜测到奚王和契丹王因何而叛。

历史上安禄山为了边功,屡次劫掠这两个部落。

使其杀公主而反。

李瑄吓唬安禄山一下,只是延迟安禄山一年的行动。

安禄山需要军功,东北的将领也需要边功。

安禄山认为他挑衅奚族、契丹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他将身边不是心腹的人,通通调离,任用心腹。

安禄山用人不在乎出身,只要能为他出谋划策,哪怕品德再恶劣,他也会启用。

李瑄遗憾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魂断异乡。

和亲本已是不幸。

宜芳公主离开长安,至虚池驿时,悲伤难抑,在驿馆的墙上题下了一首诗:“妾心何所断,他日望长安。”

瘗玉埋香,终无机会。

李瑄有把握揭穿安禄山,但他不能揭穿。

安禄山,是李瑄的机会!

否则,将来会有更多的百姓死在兵灾之祸,或者被冻死饿死。

“现在整个天下都在用兵。”

裴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不久,夫蒙灵察推荐一个叫高仙芝的将领,为安西四镇节度副大使兼都知兵马使,并率领一万士兵再次进攻小勃律。

李隆基应允!

四镇兵马与吐蕃大战,两镇兵马与奚契丹大战。

李隆基还让剑南节度使呈进攻态势,尽量拖住吐蕃在剑南能兵力。

也幸亏当今为募兵制,军中的粮食由节度使解决,才能使大唐这么力度的用兵。

但是朝廷每年的衣赐、赏赐,越来越多,再加上李隆基挥霍无度,哪怕税收很多,大唐的国库一直处于见底的状态。

“左相不必多虑!一劳永逸,休养生息。”

李瑄用他都不信的话,向裴宽安慰。

裴宽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龙池旁聚集的权贵越来越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