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设局(1/4)

“我?呵,我哪里知道怎么补偿?要怎样的补偿?”

“这口气,不甘心啊,呵呵,即使是只眼镜蛇王,如今,你也只能像条死蛇般的活着盘着,欠下了债总要偿的,以命偿命,或,一生还债,这,都不足以解恨,我们兄弟创造多大的价值,你怎么偿,也填不上这损失了。”

温氏根本把她当做了烂货,陆云琪羞愤难当,脸面着实的丢尽了。

“呵呵,骚货?呵,我,一明媒正娶的,户口本上的女主人,好歹的也是弟妹,哈,原来我进的真是门高树大高门大户啊,哈哈哈,嫁进温家,我愿意的吗?有的选吗?年纪轻轻被人看上,敢不结这个婚吗?是我要嫁给个和自己爸爸一样大的人吗?跳进这么大的坑里,已是悲剧,心比天高却命不由人,更悲的是,离又离不了,过又过不好,硬熬着过吧,作为女人,头顶着青青一片大草原,被禁锢在家里派人监视着,像个囚徒,就是这样苦逼的日子,都不让你过好,回来,还做大爷,往死里虐,别人的底牌,一个没看到,所有的把柄全被别人捏住了,向前看,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向后看,又回不去了,看看这样身染恶疾的自己,病还是老不死的传的,活成个笑话,却没人心疼我的青春我的人生,人也过了三十,不再嫩了,心不甘,有何用?还要被人逼问想死想活,可这种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日子,却不得不过,不想连累父母亲人,还不想死,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明明生在了好人家,美貌还在青春还在,名声却毁的一干二净,失了前途没了退路,身在富贵窝,却冷的像冰窟,没人疼没人爱,逃也没处逃,病毒脏的像浑身爬满了蛆,日噬夜噬,噬尽血肉,还能剩副啥?还要拿着这副臭身板去偿债,身染恶疾臭名在外,却还要靠着这副臭身板去卖命!就是个悲剧。费尽心机挣下家当,真死了,连个继承者都没有,尽给旁人做嫁衣裳了,作为独女,死了,父母能活的好吗?为了他们能像以前那般的好活着,也得死皮赖脸的熬下去。你问我,我问谁?是死是活?如今,重要吗?死了是杯具?还是活着是杯具?被人勒住七寸还想活的我,就像你们说的,即使是只眼镜王蛇,也得像死蛇一样盘着,怎么打算?还有什么所谓?为了活下去为了保家人,不得听你们的吩咐?死了活了,还不是具行尸走肉了?”

“这般,能说会道,不似个傻子,牙尖嘴利,还有点性子,留着这副臭皮囊,这伶牙俐齿的小嘴巴,总比死了化成灰只能做肥料的,强,少耍心眼少惹是非,能保命,你的心眼,看的见,没多少,只是,你若未来嫁于他人,做了人妇,生得子女,必生异心,你这生性风骚会勾人的尤物,这就让人不放心了,怎敢用你?纵使你身积污秽和臭名,总有不怕脏的不怕臭的不怕烂的,就图张脸的,只有嘛,生是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才落个放心!”

他们轻描淡写,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着,句句透着阴毒带着寒意,算计的精准,边骂自己边敲打自己,冷冷的看着自己,陆云琪听的心如死灰脊背发凉,打人不打脸,这句句打脸啊,这帮老家伙甚无情义,就冲这些话,就心如蛇蝎,不算是人,除了结婚温会长死了遇遇面,从不来往,与温会长也甚少亲近,却对温会长家控盘在手,从不屑与己建立连系,也不疼自家侄女儿,现在说出这般话来,每一句都带着毒辣阴狠,他们,不可能平等的对待自己的,自己以后只是他们手里的一个奴隶一只狗而已,陆云琪心如死灰。

“那你说了?我要怎么表决心?”

“年前年后的事都因你而起,都是情和欲惹的祸,放弃情欲,安心守节,终一生之力为今日之罪,赎罪,偿了你欠下的债,我们仍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兄弟已死,悲剧已成,这个家也不易再闹是非,如今,用人之时,安心守节,自当重用,我们没有牌坊立给你,只有真金白银富贵荣华能给人,我们年事已高,终是会去,但,还想把这福气延给子孙后代,想拓些工作,不算正面,不适合他们,不能染上不好的声誉,曼华,太周正了,又要嫁人的,背负家族命运,温氏集团必须正能量正面,家里的子弟,个个名声甚好,严于律己,都不适合不正面的工作,需要个掌事的,如今因你,搞得我们如此被动,声名受损,折的何止钱财?曼华身系两个家族的声誉和重责,家族又要重振,不能再循规蹈矩的了,开拓些相对不算正面的业务,需要人打理,有个不好听的,也需要人出来处理,你的名声如今也已臭的这般了,出了温家也不好混了,不如安心呆在温家,把名声慢慢倒回来。犯了死罪,还给机会让你赎罪,得感谢我们有佛心,家里正好需要人,知你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我们可以捧你做女强人,给你要的一切,重新在圈子定位位置,名利地位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做温家人,手写份认罪书,摁上指印,做个小手术,过去,一笔勾销!“

“什么手术?”陆云琪吓得,用手撑墙才勉强站着,即使自己脸如死灰,身体抖如筛糠,他们也无一人示意自己坐下,看着自己凌乱!

”女人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晦气的很,你又得了脏病,未必能生了,彻底解放自己吧,省的管不住自己又管不了他人,怀了还得堕掉,少些胡思乱想,才可安心工作。成为A市最出色出众的女人,做个女强人,不比做只金丝雀要好?以后,曼华就是你的子女,她和她的子女日后会为你养老送终的,温会长在A市还有套别墅,曼华结婚,小夫妻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你住过去吧,产权归你,会长的车你都拿去用吧,统统给你,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带过去用,所有会长个人的物品全部带去那套别墅,一件不剩都属于你了,这些都价值不菲,派几个工作人员给你使唤,帮你打理别墅,曼华大婚,你这未亡人住里面,总是不吉气,还有,海滨别墅还给曼华,那本该是曼华继承的财产,A市这套比那个值钱多了,会长死前也给你的不少了,只要你听话,可以比以前更光鲜亮丽,你自己决定吧!”

晦气?不吉利?这帮老牲畜,哪还是人?说的好听,赠与自己,还不是因为温会长在那套别墅常年寻欢作乐,两染脏病,又出过人命,不知多少骚狐狸上过温会长的车子去过那套别墅,他们嫌晦气,扔给了自己,好把自己搞出去,再好,还能有新别墅和主宅好吗?自己又不是没房子,非让自己搬去那套死过人的别墅,还不是好控制自己?会长的东西全归自己继承,是因为要腾干净了,给新婚夫妇腾房子,嫌弃老不死的不干净,逼着自己守着这些破东西守节,自己就像个旧社会的妇女一般,呆在别墅里替个死鬼守节,但,如今还有的选吗?除了听命别无出路,除非去死,他们想你死,可以有一百种让你死了很自然的死法,为老鬼偿命。

在这个薄情无情的世界,自己能去向何处?谁又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已注定不能做自己,做一个完整的人了,无论是精神世界还是身体,已处于被人阉割的状态了,从小循着父母给予的认知和教导,建立起了目标,抱着坚定的信念相信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活的光彩夺目,热烈如火,相信终会凭自己去实现人生的价值,自己这样一个像金子一样散发诱人光芒的女人,当然能建造出一个金光灿灿的未来出来,即使自己抛弃着自己的良知,自己也不可惜,即使眼见着心爱的人深陷深渊,也先顾着自己,生而为人谁不自私?就一辈子,只一辈子,自己只想活好自己,活的声名显赫富丽荣光,抛弃一切都不可惜。可是,如今再看自己,是欲望是野心,是这些自己认为能堆砌出璀璨未来的最具价值的东西,虽不神圣但最具驱动力,最驱动奋斗心野心的东西,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明知是火坑也不惜跳下去,毁了自己。如今,已不是你能决定什么,而是你,还想活多久了?拿青春赌了明天,谁知,输的一塌糊涂,落在他们手里,除了做牛马还有别的选择吗?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们心如深渊,狠如蛇蝎,算计着每一步,自己只是只囚鸟。

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了那幢阴森的院落?如具行尸走肉,肢体僵硬麻木,看着仍很美丽,却已被抽去了魂魄,像只布偶娃娃一般走出了那里,以前觉得温老贼那幢主屋似冰冷的牢笼,回看他大哥的别墅,传统古旧阴森,像个大型的祠堂,用他们的手段威吓自己把灵魂给卖了,剩下具躯壳供他们差遣,从今后不能违背他们的理念和控制!

但,自己怎么甘心就这么被控制被凌辱,怎么甘心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被钳制,怎么甘心?回去后,疯了一般的打包行李,准备随时出走,逃出这个家庭,却发现卧室有人进来过了,遭到了清查,所有电子类能录音能摄像的东西,就连便签纸张笔记,都被搜走了,此刻陆云琪却连发火的气力也没有了,一边又内心恐惧彻夜不能入眠,不敢随意行动,从未这么怕过乱过,暴击来的太突然,前所未有的慌张,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出对策自救,自己要冷静,要理出头绪,这个疯狂的世界,一帮内里烂到家的伪善人真暴君,高高在上的审判自己这个伪坏人,伪善人真暴君,只要做出点善事伪装一下裱一下,安利安利,享尽拥戴,立成圣人,自己尽管自私自利,还有尚存的道德良知的。规矩,是用来压制弱者的,所以自己从不想做个好人。

像逸辰那样的做个好人,不断用道德良知来约束限制自己,却仍被恶人拎起的道德大棒狠狠虐待,层层加码,恨其不死。自己不想做那种好人,绝不做,因为道德从来是用来压制好人压制弱者的,自己不想做个被压迫的人,却不曾想过这般放弃道德的自己,还是被唤去了温家老大那如祠堂一般阴森的家里问罪,压在了五指山下,被迫写下了认罪书,钢针戳进手指,摁上了血指印,不,自己不认命,不想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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