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 121 章（3/5）

说着说着，林斯兰的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下来，他的额角流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到里程的脸庞。

林斯兰的手指捂着胸前的笔记本，攥到骨节发白。

里程感觉到砸在他脸上的东西不只有血水，他身为生化人，可以清晰识别出任何液体的成分。

咸咸的，酸酸的。

是泪。

里程大口喘着气，呼吸里都带着血沫子，

“lyn大人……真的……很爱……明、明先生……吗……？”

爱？

林斯兰皱了皱眉头，里程的大脑是人造生物系统，储存着对人类世界中能够探索到的感情的分析，他读取着林斯兰的表情，却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根本分析不出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俊秀漂亮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究竟是爱、还是不爱。

“您……不爱他吗？”里程最终选择了在所有数据对比过后，最贴近林斯兰的神色透露出来的感情颜色。

林斯兰忽然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里程的额头，像是在抚摸一个小玩具，

“他不爱我。”

里程露出迷茫的神色。

林斯兰不太想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他看见里程的大脑核心已经快要失去生命力，生化人独有的塑料球状脑溶质因为破碎的缘故正在流逝里面的人工电解质。

“你在这里面，是跟组织通不了联络的，对吧？”他捻起一块脑溶质的碎片，在指尖一抿，脑溶质瞬间化散成五彩斑斓的颗粒，那些颗粒落在指尖，霎时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很厉害啊，里程。”林斯兰触摸着颗粒，像是在从里面读取信息似的，他的脸上的不明情绪逐渐被好奇替代，碎块触碰的越多表情越加兴奋，最终控制不住右手，直接一把捅入里程的“大脑”。

里程这次却没有任何痛楚的表情，因为林斯兰已经掐断了他的神经脉络，人造皮肉就算被碾碎，生物人也都无动于衷。

“你拷贝了a子世界全部的资料，并且还想把我做的事情，带出去发送给零壹？”林斯兰读完最后一块碎石，脸上的表情变得恐怖如斯。

里程没出声，他已经出不了声。林斯兰却没有立刻给他的个了结，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里程，突然抬起凝结着鲜血的右胳膊，在深渊般的上空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