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五朵玫瑰(2/2)

俩膝盖的确都红了,有一块磕碰到床角,不小心撞出一块淤血,此时格外的显眼;萧则行摸了摸那块淤血。

兔子腿抖的厉害。

萧则行单膝跪在地上,轻轻地亲吻着那块淤血,怜爱地开口:“抱歉。”

棠柚可怜巴巴:“我饿了。”

又补充:“真的饿了,想要喝奶,要是能有炸鸡吃就更好了。”

萧则行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酱料想要什么口味的?”

“偏辣偏甜。”

萧则行应了一声,转身下楼;看着他离开,棠柚终于忍不住,忍着不适,艰难地挪到窗子面前,拉开窗帘往下看。

先前约好的车子果然停在隔壁不远处,黑色的车子。

棠柚急忙给事先联系好的司机打电话。

接通之后,棠柚立刻说:“赵先生嘛?今天我出了点意外,暂时去不了机场;原定的行程可不可以改到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付给你双倍的车费,外加今天耽误的误时费。”

那边答应的十分痛快:“好的,棠小姐。”

棠柚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担心萧则行会进来;此时听司机痛快答应下来,她也重重地松口气,连声道着歉,盯着窗外,眼睛一下也不眨,直到看见黑色的车子缓慢离开,这才松口气。

呜呜呜呜。

美色果真误事。

棠柚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低估了萧则行的可怕程度。

炸鸡和温热的牛奶很快送了过来,棠柚一天只喝了他喂过来的红豆粥,饿的胃都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大快朵颐之后,棠柚才问萧则行:“二叔,今天去哪里玩啊?”

萧则行问:“你确定自己现在还能出去玩?”

呃。

好像不能了。

萧则行按了按鼻梁,无奈地叹气:“所以我说,不想这么早。”

棠柚违心地回答他:“那二叔以后可以再带我过来玩呀。”

不。

兔子一次就被喂饱,喂撑了。

短时间内,兔子不想再吃草了。

因她这一句话,萧则行颊边酒窝又露出来:“也好,以后可以带着小小柚一块过来。”

棠柚脸一红。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萧则行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晚带你去看极光好不好?”

棠柚支支吾吾地应着。

不用了。

明天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她要跑路啦。

如今棠柚不能出去玩,只好窝在床上刷微博,过着快乐且堕落的肥宅生活。

刷着刷着,她就被一个明显被买上去的热搜吸引住注意力。

#宋妤学人精#

嗯?

这不是先前苗佳溪给她吐槽过的东西么?

点进热搜,排在第一位的微博显然是西行甘棠这个人发的,密密麻麻好几张截图,旁边做了标注,赫然是整理的宋妤自打开始营销之后模仿棠柚所做的一切。

棠柚惊呆了。

这个西行甘棠,不就是直播间里的那个土豪老哥么?给她狂刷了一堆礼物的人啊!

点开下面评论,两家粉丝掐的正欢,短时间来看,列好时间线和有截图为证,饶是宋妤粉丝疯狂洗地说这些元素都是流行,是凑巧,仍旧令不少路人下意识地站在yuko这边。

棠柚点开西行甘棠的头像,发现这个人只发了一条原创微博,就是这条,收集截图证据,条理清晰地力怼宋妤。

棠柚忍不住给西行甘棠发了条私信。

谢谢你

刚刚发过去,她似乎听到有手机震动了一下。

茫然抬脸,萧则行仍旧在仔细地回着电邮,哪怕此时是在度假,他的黑色衬衫仍旧穿着板板正正。

窥到她视线,萧则行笑了:“怎么了,柚柚?”

“没怎么。”

棠柚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把手机搁在枕头边,揉揉手腕。

大概是昨天实在太累,这才导致她出现幻听了吧。

晚上萧则行果真没有再动她,棠柚细心听着外面,确认没有太大的风雪声后才放下心来。

严重的风雪会阻碍道路交通,影响她的拔x无情计划。

次日萧则行想要带她出去玩,棠柚心心念念要跑路,只要可怜巴巴地说一声自己肚子疼膝盖疼哪哪都疼,他便不再提。

只是萧则行几乎时时刻刻地都在她房间中,有点点难缠。

棠柚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最直接的办法了。

拿美色来诱惑。

趁着萧则行正在专心看新闻的空档中,棠柚中午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裙,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自背后抱住他:“二叔,我饿了。”

萧则行已经习惯了,随口问:“这次想吃什么?要——”

棠柚伸手捂住他嘴巴,撒娇:“想要二叔。”

萧则行眸色微动:“晚上要看极光。”

“饱了再去看也不晚呀,”棠柚第一次主动坐在他怀中,搂着他脖颈,可怜巴巴看他,“不行吗?”

“当然可以。”

萧则行抚摸着绒呼呼的头发,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眼睛,脸颊,下巴。

他格外钟爱棠柚眼角的那一粒小小的痣,无比珍惜地亲吻着,吻到棠柚躲闪不开,就连原本硬生生抵挡在他胸膛前的手也开始不住发抖。

最后,棠柚喘了口气,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二叔。”

萧则行搂着她:“等我一会儿。”

他这才起身,取了干净的衣物进浴室。

棠柚飞快地整理好领口,随手抓过一条裤子套上,同时竖起了小耳朵。

浴室中水声哗啦啦地响,热气蒸腾,隔着磨砂玻璃,她只能通过模糊不清的影子来进行判断,确认萧则行此时此刻的确是在洗澡。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以防万一,先把音箱打开,拿好行李箱,溜出房门,飞快奔跑下楼,

下楼梯的时候,棠柚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棠糊糊傻乎乎地缩在窝里,瞧见棠柚,立刻兴奋地站起来,不停地摇尾巴。

这两天它都没怎么和妈妈亲近。

妈妈大概是病了,才会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室中睡觉,晚上哭的也很可怜,肯定是被疾病给折磨坏掉了吧。

棠柚飞快地给糊糊套好牵引绳,一手牵着棠糊糊,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外面跑——

离门还有不到两米远的位置。

她听见背后传来萧则行沉静的声音:“柚柚,你想去哪儿?”

跑路跑到一半被当场抓包。

棠柚僵在原地。

良久,她艰难转身,看到萧则行。

他的头发仍旧是湿的,穿了件黑色的睡衣。

萧则行垂眸,目光最终落在棠柚厚厚羽绒服下、只穿了薄薄一条裤子的腿上。

那件裤子他摸过,很薄,还是丝质的,原本用来做睡裤,她却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穿着。

真要是这么出去,怕是走不了几米就能冻坏她的兔子腿。

棠柚讪讪地笑:“二叔,我突然灵光乍闪,想出去跑跑步,热热身。”

萧则行的视线落在她身旁的行李箱上:“带着行李箱?”

棠柚面不改色:“负重跑。”

萧则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看向欢快摇尾巴的棠糊糊:“带着糊糊?”

棠柚笑的甜美:“嗨,这不是国外治安比较乱吗?带上糊糊可以贴身保护我啊。”

她一直都在止不住地发抖,手按在行李箱上。

萧则行已然走到她面前,弯腰,轻轻地扯住她的裤子,往上拉了一拉。

丝绸裤子裤脚宽松,直接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腕来,上面还有几道指痕。

他皱眉。

不等萧则行逼问,棠柚抢先回答:“这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新方式,穿着薄薄的运动裤在冰天雪地里奔跑,可以早早预防老寒腿!”

她后退一步,那凉凉的绸裤便从萧则行手中挣脱掉。

下一刻,萧则行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锻炼腿的方法可不止一种,仰卧起坐也行,昨天做的不是挺好的么?”

说到这里,萧则行低头看她:“怎么?柚柚不喜欢吗?”

棠柚拽着他的衬衫一角,可怜巴巴地回应他:“我不想再一步到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