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纪安宁周一一大早就发现孙雅娴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嫉妒里带点愤恨,羞恼中还有点不甘?

孟欣雨悄悄跟她咬耳朵:“她今天是怎么了?”

纪安宁摇头:“不知道。”

正说着,孙雅娴又投过来愤愤的一瞥。

纪安宁不动声色,低头抄笔记。她其实用膝盖想都能猜得出来,大概在昨天,孙雅娴必定是跟闻裕有了接触。

闻裕那个家伙,不仅流氓,还毫无绅士风度。他要是不高兴了,羞辱起别人来毫不手软。

前世孙雅娴一次又一次的去自取其辱,然后回过头来就迁怒纪安宁,到处说纪安宁的坏话,力图把纪安宁打造成一个穷又拜金的虚荣女孩。

纪安宁不了解闻裕在社会上是怎么样,但是至少在学校里纪安宁是能看到的,他是个特别自我的人。

纪安宁甚至现在想,前世他对她的死缠烂打,百般骚扰,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又自我又骄傲的家伙,偶尔有了求而不得的人,便特别执拗。

但她又发怔。

这种执拗要到多深,能驱使他为一个不曾得到、根本称不上是恋人的女孩杀人呢?

纪安宁想不出来。

不敢想。

她已经决定把他对她的偏执定性为原始**的驱动了不是吗。

中午忙完去食堂吃饭,被闻裕给堵着了。

这次闻裕倒没再饿着肚子等她了,他先吃饱了。

“给你打好饭了。”他臭不要脸的握住纪安宁胳膊就拉她。

纪安宁不想在食堂跟他拉拉扯扯,扯回自己胳膊安静地跟着他走了。

闻裕瞥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笑意。

闻裕打的饭量大得能把纪安宁撑死。

纪安宁也不去跟他掰扯什么饭钱和饭补。

她最初本来是期望能像前世那样,在钱的方面跟闻裕划清界限,一清二楚的。

但现在她回想起来,总觉得前世她对闻裕也太决绝、太偏激,才导致了他求而不得,心有不甘所以才陷入过度的偏执。这辈子纪安宁想温和地对待闻裕。

既然她温和了,以闻裕的强势,她再想和他一分钱一分钱都算清,就不可能了。

甚至几千上万的,对他来说都是小钱,都在他“别拿来烦我”的范畴之内。

“吃慢点。”闻裕说,“你怎么吃这么快?”

他发现纪安宁吃饭相当快。倒不是说她吃得不斯文,但她吃的是真快。

纪安宁咽下口中的饭:“练的。”

闻裕想起她平时在学校里都跑来跑去的忙,有点明白了。

闻裕从小受的教育都是要细嚼慢咽,吃快了对肠胃不好。但纪安宁如果有这条件,干嘛要舍弃从容,忙忙碌碌呢。

“吃完还回家?”闻裕问。

“嗯。”纪安宁头也不抬,算是回答了。

闻裕有点无奈。但纪安宁在吃饭,的确也没法一边咀嚼一边跟他说话。他只好等她吃完。

纪安宁吃完擦擦嘴:“我要回家了。”

可算能说话了,闻裕心里咕哝,站起来说:“我陪你。”

闻裕说:“你不是要带你外婆晒太阳吗?我跟你们一起溜达溜达,正好消消食。”

纪安宁犹豫了一下。闻裕看出来了,说:“我不上楼,我在下面等你。”

他上次其实就看出来了,纪安宁不愿意让他进她的家。

那家属楼旧得跟危房似的,现在也没住几户人家了。大部分搬到学校的新福利楼去了。剩下的就是在学校里混得极不得意的。听说新招聘来的年轻老师,宁可自己在外面去租房子,也不住在那儿。

纪安宁又是这么个情况,她家里的样子可想而知。谁都有点自尊,何况是女孩子,她不愿意他看到,不难理解。

两个人便一起出了学校,过了马路,边走边说话。

闻裕问:“明天放假了,你假期怎么安排?”

“上午没事。”纪安宁说,“下午去咖啡店,晚上去桥南路。”

这种节假日,咖啡店的生意也会比往常多。好几个一起打工兼职的女生都安排了活动,不能在假期轮班。纪安宁跟舒晨排说好了,她有时间,可以多加点班赚多点钱。

这种节日,正常轮班不加钱,但加班工资三倍啊。

“那明天上午过来社里训练。”闻裕直接给纪安宁安排上了。

纪安宁:“……”

“瞅那天你踢那一脚,软绵绵毫无力气。”闻裕瞥她一眼,“你早点来训练,没坏处。”

纪安宁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闻裕。

那天的事,他们一直还没机会谈起呢。

闻裕一看她那双黑黢黢的眸子里的复杂目光,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去!别跟我说教啊!”

纪安宁便闭上嘴巴,扭头继续往前走。

闻裕跟上。

“我看你心里挺明白的,要不然你一女生干嘛跑我搏击社来呢。”他很是不解地说,“怎么就一到我这儿,你就化身成思想品德老师了?”

“严重吗?”纪安宁问,“那两个人?”

闻裕说:“就踢了几脚,能严重到哪去?我受过专业训练,对力量的把控有分寸。”

“人家不会告你吗?轻伤也要有刑事责任的吧?”纪安宁边走边问,她的头微微垂着,看着地面。那天的照片,那两个人都躺在地上,感觉没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有那么蠢吗?”闻裕嗤笑,“我挑的是条没有监控的小路动的手。那两个货,既没看清我车牌,也没看清我长相,就是报警都没处找我。”

闻裕听起来自信满满。

纪安宁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对闻裕的了解其实不够多。她记忆中,就只有他在学校里被女生追捧、被男生簇拥的印象,其他的就都是他的无赖和无耻,死乞白赖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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