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四章 讲道五域论剑鬼,照单全收柳与桂(2/3)

他不是在保护本宫吗?

但徐小受对本宫的尊重是明眼人都可以看见的,他

固然是在挖自己,但好像又是为了自己好……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道殿主诚不我欺!」

「就不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个瞬间,听完徐小受的鬼话,圣神殿堂方的诸圣,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完完全全的诡辩!

可拳头没人家大,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人家说话?

不阻止,真要冲上去跟他掰扯,在场诸人哪怕是方问心、奚,只觉自己上去了,也得给受爷一张嘴撕得支离破碎。

打不过,又说不过……

道殿主,您快回来吧,您不在的日子里,我们过得好憋屈啊!

「不就挖一下嘛,搞成这样子。」

受爷说完还撇撇嘴,索性放下画龙戟,一脸看不上九祭桂了的表情,走向别处去。

九祭桂灵体都迷茫了。

他怎么这么委屈,该委屈的,不应该是本宫嘛?

……

可以挖!

明面上说辞一套,暗地里想法一套。

这一箭射出来,不管爱苍生是聪明还是愚蠢,徐小受已经看出了「底线」何在。

「爱苍生想保九祭桂!」

这证明自己真动九祭桂,至少不会惊出天梯之上的圣帝来。

否则,他乐见其成,怎么可能射箭?

「爱苍生想保九祭桂,但又不想血拼!」

这证明在他眼里,区区一棵祖树九祭桂,真没有他的「大局」重要。

可失去了道穹苍……

就凭圣山一方掏空心思也只能想出个「计划十六」的这群猪猡,他们还能想出个什么别的锦囊妙计来吗?

五域后怕不已。

见受爷被射箭警告之后,放弃了挖祖树九祭桂的打算,齐齐松了一口气。

便这时,他们看见受爷踱步圣山遗址,如同走在自己杏界的后花园般从容。

他很快来到一处不知名的乱石堆前,脚步停住。

圣山诸圣莫名其妙,只有奚眉头高高一挑,想起来了什么来后,瞳孔涌出骇然。

但见受爷对着身前那残破的一堆山石,恭敬抱拳,满是敬重的说道:

「久仰大名,您就是神拜柳前辈吧?」

……

啊?

五域传道镜前,这会儿齐齐发出了茫然的声音。

神拜柳?

祖树之首,神拜柳?

那传闻中,被当年七剑仙侑荼削断了柳身,灵智好像都给抹除了的神拜柳?

可是……

柳呢?

神拜柳应该在屏风烛地。

可在这里,没有人看到「柳」的半个影子。

但基于对受爷实力和眼光的信任,有人觉得「神拜柳」只是一个称谓,或许这柳树的实际呈现形式为一堆石头,也并无不可?

「轰!」

受爷一抬手,拂向眼前石堆。

扑扑声响间,巨石焚尽,露出了埋在里头最深处的一座敛息灵阵。

「完了……」

当灵阵现世,不止圣山诸圣,五域炼灵师都暗道不妙。

用灵阵来藏,用碎石藏阵。

再将这一切,巧妙的混进破碎的圣山之中。

这阵固然不知道是谁布置的,但用意十分明显,就是为了提防一手某人。

可他成功将在场所有人乃至半圣骗了过去,独独被提防的那个,精准识别了出来。

徐小受再一抬手,好笑的将

这灵阵破解,赞叹道:

「好强的阵术,好精妙的手法,这就是自欺欺人阵吗?」

……

南域,仲元子听着传道镜传出来的声音,老脸一红,急不可耐对身边爱苍生解释道:

「我用的是道殿主留下的圣级灵阵盘,爆破那时,神拜柳不是还不能主动动嘛,我将它挪移出山的时候,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将之挪回屏风烛地,但用灵阵和碎石隐藏……」

「不必解释。」

「不是,你听我解释完啊!」仲元子急了,「我就是知道他性子,雁过拔毛,寸草不生,我才提前提防一手,我没想到他不止神拜柳,九祭桂都盯上了……」

「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你听我说完!我真的没有故意在留下标记……」

「我知道,仲老你是好心的。」爱苍生也是给逼得多言了几句,「但你忘了,他的天机术造诣,不低。」

「嘎。」

仲元子戛然而止,旋即长长叹了一口气。

防不住!

根本防不住!

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抵抗,但也许做和没做都是同一个结果。

徐小受随便走走停停,换个人来,他的行为举止就能被理解成是内女干。

「不过仲老,你最近似乎很抗拒和徐小受牵扯上什么,哪怕是一些细枝末节,你也很想……撇清?」爱苍生眉头一皱,有些迷惑,「你以前似乎不会在意这些?」

「嘎?」

……

「这阵其实很妙,至少是个圣级。」

徐小受对风中醉招了招手,后者靠近了一些,五域便得听他讲解道:

「此阵,集敛息、幻化、隐匿、遗忘为一体,确实做到了让大家都对阵法所护之物,提不起兴趣去关注。」

「当然,我之所以能注意到,并不是此阵上有什么"标志"啊之类的东西,圣山不可能有叛徒,圣山是正义之山。」

「我只是强。」

受爷对着阵破之后的还弥留在前边的迷雾一吹气,那雾气便一溜烟吓走了。

「真有柳树!」

里头露出来的,是一片昏暗阴沉之地。

参天高的断柳被人施术压缩到了及人高,受爷一挥袖拍碎了封印,让其复原。

断柳之下是一方古桌,桌上点着一盏烛灯。

烛火幻灭,飘忽不定。

徐小受唇角一掀,瞧出来了什么,但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风中醉。

后者盯着断柳、古桌、残灯看了许久,直至手抖,直至传道镜画面跟着他晃。

他第一次没有大声尖叫,而像是还沉浸在那方玄妙的境界里,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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