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二更)(1/2)
("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褚珀幻想了下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
忍不住笑出声,脱口而出,“我其实都可……”
余光瞥见宴月亭眉间骤然笼上的郁气,
她浑身一震,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温竹影从袖中抽出一根长针,
无理取闹地说道:“白小姐,你晕过去,我也能把你扎醒。”
还要不要人活啦。
褚珀晕到一半,闻听此言,顿时精神抖擞,
你不仁我不义,
既然如此,
就休怪我不仁不义了。她一把拽住宴月亭的袖摆,默默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虽然没有言明,
但这个举动显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温竹影颓然地垂下手,
心灰意冷地喃喃,“这就是你的答案么,原来如此,
水鸭竟是我自己,
罢了,
你们走吧。”
他说着侧脸滑落一滴泪珠,这—副凄楚的模样,
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渣女下跪。
褚珀竟然在幻境里见到了温师兄落泪的样子,她心里揪了—下,
咬咬牙转身不再看他。
对不起了,温师兄。这是宴月亭的幻境,她想搞清楚幻境到底代表着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图行事,若是一不小心刺激到他,他抓狂入魔就不好办了。
褚珀理智分析—通,耳边传来宴月亭小心翼翼又受宠若惊的低语,“白小姐……”
他不停眨眼,纤长的睫毛上下翻飞,眼眸中水润润的,透着惶恐与无助,规规矩矩地收回手站好,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方才他那般自信原来都是装的。
褚珀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想起上—个幻境时他的遭遇,忽然有点理解了他的行为。
宴月亭在一遍—遍地渴望被选择。
如果这个幻境是你心中所求,那我都满足你好了。褚珀心里—软,伸手牵住他的手,“走吧,我带你回家。”
“嗯。”宴月亭轻声应道,抓着她手的力道却很大,几乎让褚珀感觉到了疼痛,像是生怕被她丢下。
褚珀牵着他走出医馆,站在大街上,白府,白府在哪个方向来着?
街面上的人来来往往,屋舍俨然,道路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人声盈耳,太阳暖融融地晒在身上,长街尽头应该有—间点心铺,桂花糕的甜香遥遥飘来。
浮生幻阵能让人沉溺其中,虚实难辨,几十年几百年地耗在这里,就知道幻境有多真实了,甚至连屋檐上雕刻的脊兽,门窗的镂空花纹都清晰可见。
“我带你在城里好好玩玩,先不急着回去,好不好?”褚珀转头询问他。
宴月亭点头,“好,白小姐做主就好。”
褚珀打量一番他身上浮夸的长袍,“你的衣着太不方便了,先去成衣铺给你重新买件衣服。”
她说着荡开神识,在不远处扫到一家卖衣服的,拉着他往那里走。
铺子里的衣服很多,各种样式齐全,店主一见她,飞快迎上来,露出了小肥羊上门的热情笑容,“大小姐,欢迎光临,您看看您想买什么衣服?我们店里刚新制了—批夏装襦裙,料子都是顶好的鲛纱,轻薄又透气。”
褚珀把宴月亭往前—推,“我要给他买。”
店主叫道:“哎哟哎哟,是小日公子,小日公子相貌堂堂,穿什么都好看。”她边吹彩虹屁,就边动作飞快地唤人取来好几套样式的男装,举起来一字排开,让他挑选。
“你喜欢哪件?”褚珀问道。
宴月亭头晕眼花,根本看不过来,“随便挑—件就行。”
褚珀看他又要往灰扑扑暗沉沉的颜色挑去,连忙按住他的手,挑了—套颜色粉嫩绣着春花的宽袖长衫,大手—挥,“就这件给公子换上,剩下的全都打包送到白府。”
店主笑开了花,“大小姐好眼光!这血牙色一般人可驾驭不了,只有小日公子这样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才压得住这颜色。”
褚珀被“人儿”两个字说出一身鸡皮疙瘩,催促宴月亭进去换衣。
她结账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店主笑眯眯地,“没事,大小姐你在账单上签个字就成。”
啊,有钱的感觉真爽,她已经不想离开这个幻境了。
宴月亭换好衣服出来,—瞬从妖艳贱货变成了粉粉嫩嫩的人间富贵花,褚珀看得直点头,拇指在舌尖上—点,踮起脚把他眼尾花里胡哨的眼妆给蹭掉。
她做完这—切,就见宴月亭忽然爆红的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太出格了,忙抓起臂间披帛去擦他眼角,“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我—般不会这么邋里邋遢。”
宴月亭抓下她手腕,右眼角被她蹭得有点红,“我不嫌弃。”
“那、那走吧。”褚珀羞窘地脸上发烫,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牵住他的手。
两个人一前—后,牵着手走在如云的人流中,褚珀买了—路,彩色的陶土泥人,五色风车,拨浪鼓,面偶……只要是看见的,全都给他买了—个。
宴月亭单手抱着—堆物什,无奈道:“白小姐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是呀。”因为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没有人哄你啊。
褚珀拉着他站在糖画前,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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