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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师脸色全然黑了下来。

石副都使在心底暗暗赞叹雷世子怼得好,但明面上还是适时打破僵局。道:“骁王殿下吩咐了,二位若是巡查完了,便请二位到主帐中喝杯热茶。”

方太师微微讶异:“骁王也在宵防营中?”

石副都使笑道:“骁王殿下从不懈怠,几乎每日白日,晚上都会来营中巡视一趟。”

只是最近几日来得不勤了,可不勤了才好呀,大家伙也都能松一口气!

雷阵听言,眼神露出了几分揶揄。那骁王都快成为自个娇妻跟前的奴仆了,这几日雷阵常要去太医署给他娘拿药,回回都在太医署撞见骁王,细问赵太医之下才知道骁王每日到太医署都是为了向赵太医讨教这安胎养娃的法子。

对此雷阵嗤之以鼻,这娘们就不能这么宠着惯着,过分宠着惯着肯定会爬到头上去的。他要是续娶,婆娘要是有了身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宠着惯着!

………………

骁王今日与雷阵一块让方太师黑了脸,心情自然大好,且雷阵在临走前还私下与他说定然不会让方太师暗中给宵防营穿小鞋的机会。

雷阵虽然看着莽撞无脑,可底下却是比谁都拎得清。

带着好心情回了府,可温软的态度却是骁王开怀不起来,反倒警觉了起来。

不对头,她的态度着实不对。

从他回来时便张罗着给他准备热水洗澡,再准备吃食,等晚上的时候,又给他捏着肩膀,问他累不累。

许久不见的柔情蜜意与善解人意,今日却殷勤了回来。俗语都有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主意大且多有前科,这般讨他欢心,不免让他怀疑她又背着他做了“好事”。

“你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

温软腻在他的胸膛之间,轻声细语道:“心疼你了。”

心疼?

骁王低头看了看窝在他怀中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但一没受伤,二没有被责骂,她忽然说心疼他了,定然有诈!

温软确实是心疼他了,有孕以来,心思越发的敏感,也越发心软。白日与崔嬷嬷说了一会话之后,再次深刻的了解到皇宫的人心险恶,再想起他那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就算有太后护着,也依旧不得圣宠,后来的几年也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温软只是想想也觉得心疼得紧,所以才会在骁王回来之后百般的对他好,也黏着他,让他感到温暖。

骁王没感觉到温暖,反倒感觉到了不对劲。思虑了许久后,才面无表情的把怀中的人推开,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本王离开之前做了什么?”

温软诚实的道:“今日确实看了会账册,也处理了些许琐事,但心疼殿下却是真的。”伸出手放在他的腿上,轻声道:“每每想起上辈子后边那几年殿下都坐在轮椅上,心里边就一揪一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