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圣迹(2/5)

国民议会先是承认信仰自由,宣布保护一切非天主教徒的信仰权利,然后在1790年国民议会通过了《教士法》,要求所有教士对议会和法律宣誓效忠——当然最大的打击,还是各地纷纷没收教会地产和其他资产。

面对这种困境,教会的大部分教士自然选择了反抗,他们拒绝宣誓效忠新体制,而这更加激化了教会和革命之间的矛盾。随着矛盾的高涨,巴黎民众开始焚烧教皇塑像,并且禁止那些拒绝宣誓的教士发表演讲,到了1790年罗马撤走驻法大使,革命的法国与罗马教会彻底决裂了。

到了1791年,随着形势的一步步恶化,革命群众对教士的屠杀也开始爆发,所谓的“恐怖时期”正是从此开始的。

自从那时候开始,教会对大革命的极度敌视就成为了无法改变的情绪,只要能够解决这些无法无天的革命乱党,他们愿意支持任何君主。

接下来法兰西风云变幻,政府如同走马灯一般换来换去,短短几十年间出现了两个帝国和两个王朝,而教会的态度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也就是说,只要法兰西是君主制国家就可以了,至于王座上坐着哪个家族的君王根本不重要。

无论是波拿巴家族,还是波旁家族,或者是奥尔良家族在台上,教会都愿意与之合作,根本不在乎谁是正统谁是篡位者,只要君主能压制住那些革命党就行。

1871年,随着拿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的失败,第二帝国垮台了,梯也尔等人组建了临时政府对普鲁士割地赔款暂时稳住了局势,而政界在接下来就开始考虑建立一个新的国体了。

这时候,法国的君主派开始准备拥戴新的君主,拥护波旁家族的正统派与拥护奥尔良家族的秩序党考虑合作,而罗马教皇则强烈支持这个动议,在波旁家族的继承人尚博尔伯爵拒绝了联合提议之后,教皇还为之痛心疾首。

所以,对教会来说,法兰西最可怕的情况就是坠入共和制,变成颠覆信仰秩序的地狱,他们坚决支持艾格隆成为新的君主。

更何况,艾格隆之前一直摆出了一副“信仰守卫者”的形象,还和罗马教会关系良好,连教皇都在布道当中公开盛赞了他痛击土耳其人的壮举,所以在法兰西教会人士看来,他就更加顺眼了。

对此艾格隆当然也心知肚明,他也在心安理得地利用着教会,不管它受到过多少冲击,但至少在此时,教会仍旧拥有着巨大的精神力量,可以为他拉拢一大批支持者。

当然,他也并不打算一味地去依赖天主教会,因为靠着迷信和愚昧统治一个国家,那只会让他成为一个倒行逆施的暴君而已,这不是他的追求。

“很高兴见到您,主教大人。”面对着大主教的问候,艾格隆也对主教欠了欠身。“我很高兴您能如此热情地招待我,这里的人民非常热情而且虔诚。”

被艾格隆这么一夸奖,大主教也乐开了花。“这里千百年来见证了无数君王驻足,它也热情期盼您在这里留下属于您的印记……陛下,假使您能够在这里加冕,那必将是我们一整代人足以铭记在心的辉煌时刻。”

艾格隆虽然还没有明确说过自己的打算,但是所谓政治是很少有真正的秘密的,他想要复辟帝国更是公开的秘密,人们私下里口耳相传,只把艾格隆的巡游和全民公决当成是走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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