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太子关心则乱,这会子不需要同盟卡,太子对云的好感度已然破表,眼看着云如此“痛苦”,心疼的跟甚么似的,道:“八弟你哪里难受?本宫这就去叫御医来!”

“不……不必了……”云“柔弱”极了,道:“弟弟只是有些……有些累。”

“对对,你多休养!”太子使劲点头。

云道:“那……纠察刺客的事儿……便劳烦太子了。”

“嗨,这有甚么劳烦的?太子一口答应,道:“是本宫该做的事儿,那些刺客明摆着是朝着本宫来的,本宫本该把他们揪出来,看他们如何猖狂,况且,敢伤我八弟,就算这些刺客死了,本宫也要挫骨扬灰,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

云挑了挑眉,又继续柔弱的道:“太子,弟弟有些困顿了。”

“好好,你歇息。”太子道:“养精蓄锐,千万不要劳神,好好休养,需要甚么叫人去找我,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本宫都给你摘下来。”

云点点头,道:“谢……多谢太子。”

太子还要去查刺客的事情,火急火燎的又走了。

云眼看着太子走了,“呼”松了一口气,四肢一瘫,道:“装病竟是件累人的事儿?”

胤揉了揉额角,道:“行了,你在这里继续装病,我先去了。”

云道:“劳烦四哥查查世子和准噶尔的使者。”

胤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帐幕。

鄂伦岱负责去查这些刺客的事情,刺客行刺失败,立刻全都服毒自杀,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现在只剩下一堆尸体。

鄂伦岱查了两天,但是甚么也没查到,本想从猎场入手,但是找到负责猎场的官员,哪知道那个官员竟然病死了,听说是得了传染病,必须当场火化深埋,所以连尸体都找不到。

云在帐幕“养伤”,一连躺了好几天,躺得是腰酸背疼的,因着伤的太重了,也不得下地,只能在榻上躺着。

鄂伦岱来探望云,顺便把刺客的事情向云回报一遍。云终于见到了人影儿,赶紧招手,道:“小叔,你快来,扶我起来,咱们去外面转转。”

云其实自己就能起来,也能自己去外面转转,但是因为伤的太严重,所以太子勒令不许,如果没有人陪着,是绝对不可以单独去外面转转的,唯恐外面的风太大了,唯恐外面的风太硬了,唯恐云平地摔把伤口抻裂了等等。

鄂伦岱上前扶着云,道:“八爷,你好点没有?”

“好了,”云心说装病太累了,赶紧岔开话题,道:“你那面儿查的如何?”

鄂伦岱扶着云,两个人慢慢走出帐幕,像是溜大弯儿一般慢慢的往前走。鄂伦岱一听,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这些刺客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我想从猎场的官员下手去查,你猜怎么样?”

云虽不知情,但是也不难猜,挑眉道:“那个负责猎场的官员死了?”

“对,死了!”鄂伦岱道:“病死了,据说还是死于传染的恶疾,若是不立刻处理,传染性极强,所以直接火化了,尸体都没留下来,还给拉出去深埋了。我又去查了他的家人,但是这官员就是一个光棍,根本没有家世,现在怎么查?就好像……”

“杀人灭口。”云淡淡的接口。

“就是杀人灭口。”鄂伦岱道。

背后之人急于灭口,能让一个负责猎场的官员,说病就病,说死就死,这可不是甚么小势力,云更加怀疑是世子和策凌敦多布串通一气了。

两个人在外面转转,正巧看到庶吉士渊吝从旁边路过,他行色匆匆的,看到云拱手作礼,道:“渊吝拜见八爷。”

云自从受伤之后就没有再见过渊吝,此时倒是第一次见,渊吝的头顶上,明晃晃也顶着一排黑体大字。

【我知情!】

云:“……”读心术升级之后,这么简单粗暴的么?

云挑了挑眉,道:“庶吉士行色匆匆,这是……?”

渊吝恭敬的道:“太子传见,让渊吝拟书回京,渊吝正准备去拜见太子,因此不敢懈怠分毫。”

云点点头,道:“辛苦庶吉士了。”

“分内之事,”渊吝道:“都是渊吝该做的,和谈辛苦之说呢?”

渊吝拱手道:“八爷,渊吝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云笑道:“罢了,你且去罢。”

渊吝很快离开,真的是往太子的帐幕方向去了,太子遇刺,八爷重伤,这种事情必然要写邸报回京师的,所以庶吉士去见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云眯着眼睛,看着渊吝离开的背影,唇角挂起一丝丝冷笑。

我知情……那很好啊,云心中思忖着,那我便问问你好了。

鄂伦岱见云突然笑起来,奇怪的道:“八爷?有甚么开心的事儿么?”

云道:“躺了这些日子,能出来走走,自然是欢心的。”

他说着,话锋一转,对鄂伦岱道:“小叔,你这个弟弟,平日里都喜欢甚么?”

“喜欢……甚么?”鄂伦岱突然被他问住了,惊讶的道:“他喜欢甚么,我怎么知道?”

“八爷您这是故意找茬儿罢?”鄂伦岱嫌弃的道:“我与他素来不和,京城里尽人皆知,我看他不顺眼,他看我也不顺眼,我为何要知道他喜欢甚么?我们俩不是兄弟,反而是仇敌。”

云笑了笑,道:“既然是仇敌,那更应该知道敌人的喜好,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一等侍卫难道不明白这个理儿?”

鄂伦岱真真儿被云给唬住了,觉得云的话的确有些道理,但是……

鄂伦岱为难的道:“我平日里见着他便觉得厌烦,哪里还能知道他喜欢甚么?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云一笑,道:“你不知他喜欢甚么,但是你弟弟可知道你喜欢甚么。”

鄂伦岱一阵奇怪,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云道:“也就是几天之前的事儿,他在膳房熬药,我去做一些草莓干,正好遇到了你弟弟,难免聊了一两句。”

鄂伦岱道:“八爷您和他聊天儿?就渊吝那一开口,全都是酸文,假惺惺没有一句真话儿,八爷你竟然和他聊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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