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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些去将它领回来。”崔昭如当下道。

她十分喜欢动物，尤其是猫，小时候还养过一只，后来带去扬州，没多会儿患病**，她触景伤情，也不想再养。可养猫与救茂不是一回事。

“好！”青枝得到了允许，当下点头往外头去，却迎面撞上走进来的素芽。

素芽果然皱眉，只说，“你****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急哄哄要去哪里？”

青枝正要开口，崔昭如打断道，“我吃得有些多，想去外头走走，她正要去给我拿斗篷。”

素芽原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皇后同长公主关系极佳，两人都不赞同她养小动物，尤其是上一只猫**以后，因此实话自然不能同素芽说。

青枝看了她的眼色也立马道是。

素芽见状便不再问，只亲手将斗篷给崔昭如系上，“这是娘娘刚才要奴婢去领的，说是春寒怕您没带斗篷，这新上供的白鹊披风最衬您。”

崔昭如乖乖站着，听素芽说了不少皇后的话。

白日时她见皇后面色冷淡，还以为与越来越少的书信一样是生疏。原来并不是。舅母依旧疼她。大约是妃嫔们在，皇后得有些威仪才显得冷淡。

那会儿未央宫内诸人都在，她给舅母的礼同给旁人的一样。白玉棋没来得及送出去，等明日见了面她再悄悄给舅母。

崔昭如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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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昭同王昭容住在一块儿，王昭容不大受宠，她的宫殿有些偏僻，具体是哪儿，崔昭如不大记得，幼年时她们也不去王昭容宫里玩耍的。

穿过白日里见过的锦鲤池，又经由广玉兰树，最后才看见青枝说的小池塘。

此时已是月上朱门，内廷静悄悄，月色仿佛都有了声响。

青枝领着崔昭如往她放小猫的地方去。

在见到小猫之前，崔昭如先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藏青的衣袍在月色下不大显眼，端方的气度同清冷月色融为一体。

崔昭如眼见他拎起小猫，脑海里浮现谢宝珠白日说的那些话。

太子虐猫。

……

虐猫。

崔昭如正出声阻止。

“你……”

却见青年将奶猫拎起，他并没有摁住咽喉，也没随意摔打，反而小心翼翼放在袖间，同对待婴孩一般，轻柔温和地替它缓缓擦去绒毛上的脏泥。

崔昭如来不及收声，青年已朝她看过来。

他漆黑的眼眸如月色沉静，一如白日所见时温和清明。

那一瞬，崔昭如仿佛看见苍山峰顶最玲珑的雪，没有一丝世俗污秽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