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泥泞死地,金玉后生(3/5)

“从前有故人问我,言说何谓置死地而后生,不知其解,仿佛是晓得珍馐可口,要问及这珍馐是何物所制,一时难以想得透彻。”

贺知州知晓温瑜前来此地,必有话要说,征战一时不歇,偷闲就是甚难,在大元战事中这位女子心力耗费,并不比旁人少上半点,于是也不开口,使两手撑起望台栏杆,默默听来。

“当初仍在南公山上,遇事不解,当然要去问问自家师父师祖,但这座宗门当真是很有些意思,不论师父还是师祖,都是笑而不答,反倒是令我闲来无事时下山,沿来时路略微走动走动,自然有明悟。”温瑜说这话时始终半眯眉眼,或许是打算借闲谈的时辰好生歇神,亦或许是从山脉壁垒外吹

来的清凉长风,教人不愿睁眼,半眯两眼,分明是以易容本事隐去本来面目,而贺知州仅是瞥过一眼,就不再抬头去看前者神情。

“其实这几年来,自认眼力愈发老辣独到,而迟迟看不穿一个人的心思,这人本该是个痴愚人,总有那等舍生取义念头,与糊涂死在江湖里的少年客相差无几,偏是要说这人福运浅,屡次三番受创,搁在寻常修行人,早已身死过许多次,可那人就与一件旧衣裳相仿,破洞漏风,缝缝补补,撑了段路途,又撑了段路途,到如今真有了些高手气象,只是可惜,同原本相差得过大,越发认不得了。”

“当年他指着泥泞山路处的履印,大呼小叫说这就是置死地而后生,我倒迟迟没明白,过后细想才知晓话中的隐意。”温瑜此时轻声开口很是温和,字字句句犹似滚珠错玉,落到贺知州耳中,竟是无端觉得温瑜此时心境没有半点舒缓,反倒是多有伤春悲秋滋味,口齿张合,最终忍住不曾劝解。

“不论中州西境,东海两地,古今名将帅才何其之多,但置死地而后生的布阵招法,从来罕有,换言之五锋山前的胥孟府,压根也无需动用这等险棋,王庭更是不愿行这等万丈临渊,兴许一脚踏空万劫不复的末招,少赫罕自断一臂,弃渌州壁垒不顾,五锋山下岑帅凭性命为饵,都是迫不得已,也就自然成了旁人口中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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