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十章 南巡(七)(2/4)

这知县跟其他知县一样进行考核,与衍圣公管理孔府和孔庙的政务互不干涉。如此,才将管理民事的县令和衍圣公的管辖权分离开。

孔承厚后面两任县令分别是孔弘晟和孔贞教。孔弘晟接任后,对衍圣公言听计从,他当县令的时,孔府中人就是新旧两城以及乡间的土皇帝。

等孔贞教接任,孔弘晟留给他一地鸡毛。新旧城墙年久失修不说,税收被孔府代管,孔贞教的办公经费还得求着衍圣公府手指缝里漏点出来。

这谁能忍?孔贞教还得接受考成法考核呢。于是,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剥夺孔府代收代管曲阜税政。衍圣公也不客气,通知数百顷缴税的孔氏地主,共同欠税。同时,凡佃租孔府地的佃户,丁银只能缴到孔府,由孔府代缴,不得交给旧城。

一来二去,双方斗出真火,衍圣公孔尚贤再写奏章,把孔贞教告了。参他不孝、欺君等三项大罪。要按着罪名来看,孔贞教杀头都是轻的。

上文已经说过,朝廷有言在先,衍圣公和县令职权分开,衍圣公不得参奏旧城知县,因为这是山东按察司或山东巡按的职权范围。

孔尚贤仗着身份乱咬,要按以前朝廷敬着孔府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但遇到朱翊钧就出了问题。

奏章留中不说,朱翊钧在早朝的时候对孔尚贤进行了严厉的斥责。骂他辜负了嘉靖皇帝关爱他的圣恩,责令他只管好孔府、孔庙分内之事,其令再敢出孔府一寸,衍圣公就得换人。

孔尚贤从此消停了,孔贞教因皇帝撑腰,反倒嚣张起来,这些年孔府中人谨小慎微,唯恐被他捉了错处去。

在朱翊钧掌权大变法之前,明代的官僚体系是很有意思的,不能用后世的思维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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