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4)

——没兴趣做小孩的保镖。

禅院甚尔这么说着,从胸口抽出一叠纸币,这是刚刚路过的女士塞进他衣服里的,随之附赠的是一张名片。

禅院甚尔看也没看那名片一眼,直接将其丢进了垃圾桶,纸币倒是被好好叠起来,收进了口袋。

禅院皆有的好皮囊、颓靡懒散的神情、危险的神秘感、绝佳的身材,符合东亚绝大多数人对男性审美的特质糅杂在一处,使禅院甚尔拥有绝对的吸引力。

但与还需磨砺的少年们不同的是,他是一柄已经完全成熟的兵器,光是坐在这里,就已经足够震慑周围的人,叫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酒吧就这样被划出一个绝对静止的领域,男人敲了敲桌面,点了一杯oldfashioned,然后转头看她。

“还真的敢过来啊。”

他笑:“胆子变大了嘛。”

霓虹灯照射在他脸上,偏小的瞳孔显得他极具攻击性,御三家金字塔尖的少爷们脾气再烂,也终究还是心思单纯的少年郎,而眼前的人已经在阴暗的道路上行走多年,变得强大、深沉、危险、不可掌控。

鹿野怜垂着眸,像是在思索将这样的狼引入室内是否值得,又像是在斟酌用词:“有您在这里,怜需要担忧什么呢?”

“你对谁都这么说吧。”禅院甚尔嗤笑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不会因为你三两句话就和狗一样……”

她抬起头,看着他嘴角的疤,粉色的眸中满是怜惜和柔软的歉意:“我很抱歉。”

嘴角这一道疤已经有些年头,不像从前那样柔软,反而变得浅淡而又坚硬。

她手指搭在上面,力道轻柔,像是在爱抚,指尖是凉的,叫禅院甚尔想起茶室前的水手舍。

洗过手,再挑起帘子走进去,正在研习茶道的女孩会朝他笑,递上来一杯茶。

有时候是抹茶,有时候是煎茶,随之附赠一些小点心,她从不以鄙夷的态度对待一个没有咒力的废人,而是坐在他的身边,以崇敬的目光看着他,叫他“大人”。

即使这样会招来更多的麻烦,但禅院甚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走进去,去找他那可笑的自尊。

她收回手,在这一刻,禅院甚尔觉得她就好像要把那段记忆、把他少年时期的自尊、把他仅有的骨头也一起抽掉。

这让他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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