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骑马(1/2)

“纪三,纪三,快醒醒!元福捉好了地龙,在门外等你拿去熬今天的药呢!”

次日一早,扶黛像往常一样,时辰一到便准备喊醒纪弯弯。

扶黛并不知道纪弯弯昨晚的煎熬,心里觉着十分奇怪。往日喊个几声,她再困也会爬起来。怎的今日一点反应都没有?

扶黛不由得多推了她几下,这下纪弯弯终于出了声,“嗯黛黛,你让我再睡会。”

扶黛苦笑,又重申道:“快起来!元福在门外等着呢。”

纪弯弯脑袋混沌,“嗯”了几声。

突然,她“唰”的睁开眼,坐起身来,“糟了!我怎么睡得这么死。”

懊悔的拍了几下脑袋,纪弯弯速速裹上衣物穿上鞋,夺门而出。

等纪弯弯熬好药赶到沉渚殿时,正巧在门口碰上成风准备出去。原来是萧蘅见他今日这么晚还没来,便让成风去看看情况。

萧宁和萧蘅坐在玉石圆桌旁,罗义站在萧宁身旁,都早已等候多时。纪弯弯见状忙上前把药汤递给公主,“公主,快喝药吧。”

她的脸上略感羞愧,毕竟确实是因为自己起晚了,才让大家都等着她。

萧宁闭着眼喝完,放下药碗时,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的眼睛上有东西?还是公主看破了她的女儿身?

被公主盯得有些心虚,纪弯弯本想开口问个究竟。可还没等她开口,萧宁先笑出了声,“纪三,你昨晚做贼了?怎的眼下这般黑,像涂了炭似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瞬时都转移至她脸上。

该死!纪弯弯在心里咒骂一声,必定是因为昨夜失眠所致。

她抬手摸着眼下,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昨夜喝多了水,起夜次数多便这样了。”

说完,她从眼角余光瞥到,萧蘅正打量着她的脸。忽的,昨夜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她顿时感觉脸上发热,心跳如雷。

怎么办?怎么办?心再这样乱撞个不停,她真怕自己会当场晕厥。

幸好萧宁相信了她说的话,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萧蘅。

纪弯弯忙往后退了两步,张嘴大口大口吐气。她太过心虚,生怕别人发现她的异样。不过,这举动还是被扶黛全数瞧见了。

萧宁扯着萧蘅的衣袖撒娇道,“皇兄,宁儿的病已好了大半。宁儿想弥补以前,今后想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宁儿想做什么?皇兄都答应你。”萧蘅嘴角一笑,颔首说道。

“宁儿想去冀州,学骑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尽情的奔跑!”

“骑马?”萧蘅和罗义一同反问道。

萧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真实意图,但看这两男人的神情,她就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达成。

突然她灵机一动,偏头朝纪弯弯使了个眼色。

纪弯弯当即就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走过去搭上她的脉。

“放心,公主的身体已恢复大半。”纪弯弯收回手,顿了片刻,“可以骑马。”

这下萧宁脸上满是得意,“瞧,纪三都说我可以骑马了!我要去冀州!”

罗义听纪弯弯确认后仍是不太放心,“纪三,你确定宁儿骑马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纪弯弯脸上的红晕基本都消散了。

她捏着下巴,装作认真思考,“不太确定。万一某人骑术不好,公主摔下来那也说不准。”

没错,她就是在报昨晚的仇!不吓吓他,哪里能解这心头之恨。

罗义听后扶额苦笑,“好你个纪三,来王府没多久,都知道影射人了!”

纪弯弯本想反驳几句,却又被公主先开口截了胡,“皇兄,这下你放心了吧!”

“好,那明日我们便出发。”萧蘅顿了片刻,抬头看向罗义,“刚好明日你也要回冀州,便一道出发吧。”

翌日一早出发去冀州,纪弯弯把扶黛也带上了。只要萧蘅没说不字,她才不管这王府的旁人怎么看。在她心里黛黛从来就不是侍女,而是她的妹妹。

马车队伍快要出发,罗义招呼纪弯弯赶紧上萧蘅的马车,她却背过身,拉着扶黛直接溜进了公主的马车。

萧宁忽见她挑帘而入,诧异道:“纪三?你怎的不做皇兄的马车?”

“我可没那福气。和公主待着,纪三才感觉更舒心。”

萧宁倒也随他,这一路上有他陪着,必定会有趣许多。

纪弯弯和扶黛刚坐下,一旁的帘襄却开始阴阳怪气,“这年头,真是什么都不稀奇了。连侍女都能坐上公主的马车了!”

“纪三,我还是下车走路吧。”

扶黛自是清楚她话里有话,对纪三留下话,便准备起身下车步行。

“别动,坐好。”

见势,纪三忙握住了扶黛的手腕,不让她起身。随即转向帘襄,冷冷道:“你怕是忘记了吧,自从黛黛跟了我,就不再是侍女了。反观你,你才是这马车上唯一的侍女。你莫不是在说你自己?”

扶黛微微怔住,她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般气势。

帘襄被纪弯弯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

偏偏刚一直沉默的公主这时厉声道:“帘襄,你真是越发放肆了,当本公主不存在嘛!以前我一直抱病在床,没心力管你。可如今我几近痊愈,才知道你竟是这般蛮横!我告诉过你,你若再这样,便不要再留在我身边了!”

萧宁话音刚落,帘襄已骤然间匍匐在她脚下,哭的声嘶力竭,“公主,帘襄知道错了,帘襄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针对扶黛和纪三了。帘襄自小便跟着公主,求公主千万不要赶帘襄去别处!”

萧宁丝毫不为所动,还加重了语气,“你下车,走路去冀州!”

看到这一幕,纪弯弯却忽然心软了。去冀州怎么也得几天路程,她这全程靠一双脚步行去,怕是真的会吃不消。

“公主,要不还是算了吧”纪弯弯劝着萧宁,扶黛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萧宁抽出了脚,又重复道:“下车!”

帘襄知道公主这次是铁了心,便哭哭啼啼的起身下了车。

马车又开始缓缓的驶动起来。相比上一次从冀州回王府,这一趟路程纪弯弯明显感觉快了许多。

这不,第三日一早,车夫朝马车里喊了声:“公主,小神医,冀州军营到了。”

终于到了!

纪弯弯半梦半醒间似是听到车夫喊,以为是做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公主,我先去找我弟弟了!”

纪弯弯丢下话,喊醒扶黛,头也不回地直往帘帐方向跑去。

此时天才微微亮,军营的每日练兵还没到时辰。扶黛紧紧地跟在纪弯弯身后,这军营里这般辽阔,她可不想走丢。途中她还见纪三拔了跟狗尾巴草。

纪弯弯刚走进帘帐时,何伯早已经醒来,又在帘帐一角擦拭着那把剑。

“何伯。”纪弯弯朝着那背影叫出了声。

那背影闻声停住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回来了?”

借着微弱的晨光,纪弯弯分明看到何伯眼里有泪在打转,但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终是有些不忍与心酸,纪弯弯走过去抱住了何伯。

“这次回来是?”何伯拍着纪弯弯的肩背问道。

“是公主好的差不多了,想来冀州学骑马。我便也一道来了。”

何伯长叹一声:“公主痊愈了就好。毕竟也还那么小的年纪。”

纪弯弯忽然想起扶黛还站在帐们处,忙喊她过来,“何伯,这是黛黛,是我在王府认识的。”

“扶黛见过何伯。”扶黛朝何伯郑重的行了个礼。何伯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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