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笔迹(3/5)

寄月不明所以,明明是自己失约在先,怎么反倒成了陈昀之辜负她?但听李祁愈这样说,这些年陈昀之一直都没忘了她。

她呆呆看着画上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字迹,都说字如其人,这是陈昀之半年前写的字,笔锋端正工整,看着这字让她恍如回到几年前,那个温润谦和的陈昀之依然在。

原先她不大敢确定如今陈昀之想娶她的心思中有几分情意,但看了这句诗以后,她才放下心来,陈昀之依然是陈昀之,只是性子变了,但对她依旧情深。

“多谢李公子让我得以看到这幅画。”寄月将卷轴重新卷好,交还给李祁愈。

李祁愈没接,“这幅画虽是在下画的,但这句诗才是点睛之笔,我留着无用,不如借花献佛,转赠姑娘。”

寄月不愿夺人所爱,“良缘难觅,知己更难寻,这幅画原本就是你二人合力作的,我收下了反倒是辜负了它。”

她坚决不收下,李祁愈也就收了回去,扼腕叹息道:“也是,自打陈公子不再从医后,我与他就淡了联系,留着这幅画就当知己一场的念想。”

陈昀之放弃从医的事情一直在寄月心中留有疑惑,当初整天捧着医书,甚至废寝忘食的人,怎会突然不再从医?甚至这几个月里,她也再未看到他翻过医书。

她问李祁愈,“不知公子可知道,昀之他为何突然就不再从医?”

“数月前,他从外地回来,略显消沉,问起才知他在外地出了意外,遇到歹人正在杀害一个过路人,但他为了自保,没有伸出援手,大概他是大夫,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故而无法接受自己置他人安危不顾。”

“后来陈大夫又消失了好一阵,中途回来过几日,辞去了医馆的活,还搬了家。我也是一直到数日前,才再次见到陈公子,但他似乎变了不少。”

“原是如此……”寄月了然,陈昀之在回陈家奔丧之前,就已经历了一些摧心之事,后来回到陈家又生巨变。

接连的打击,让他性情大变。

她心里酸涩,朝李祁愈欠身道别,“多谢公子今日与我说这一番话,寄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李祁愈看着女子匆匆离去的背影,那一片月白的衣角终究是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他展开卷轴,伸手抚摸着卷轴上那一轮明月,低声自语。

“真巧啊,只是可惜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