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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陶晓东没思考就说,“得投。”

“妥。”黄义达点头。

陶晓东低头一边做图一边说:“走我自己账。”

黄义达“操”了一声:“说什么狗屁话。”

“一码是一码。”陶晓东坚持,“大黄,不是一回事儿。”

“滚犊子。”黄义达懒得跟他说这个,站起来走了。

三院眼科,眼外伤组。

汤索言除夕那天做的眼外伤手术,双眼缝合的高中生,他母亲正跪在办公室门口,声泪俱下地求汤索言救救她的儿子。

周围很多眼科的医护人员都在劝,让她冷静一些。

“汤大夫!你救救孩子吧!孩子活不下去了啊!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我给您磕头了!”这位母亲绝望地在汤索言面前求救,歇斯底里的崩溃哭喊撕扯着每个人的心。

汤索言伸手扶她:“你别这样,先听我说。”

“我听,我听!您说什么我都听,您救救孩子……”她还在哭着,她明显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孩子今早跟我说不要活了,我骗他说还能治,汤大夫还能给他治!您救救他,儿子太痛苦了啊!您救救他!”

汤索言刚做了一台玻璃体切除视网膜复位的手术,精神还没放松下来,身上甚至还穿着刷手服,连办公室还没进去就被家属堵在了门口。

“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情绪太激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这样,你先平静五分钟,我换个衣服,然后我再跟你聊。”汤索言跟对方说。

然而对方担心他是寻个理由走了就不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医院里每天绝望痛哭的家属都很多,这是个给人希望,同时也抹掉人希望的地方。

汤索言看了眼那位高中生的管床医生,是个刚毕业的硕士,立刻过来跟汤索言说了下患者情况。高中生今早突然闹情绪,在病房里闹得很厉害,有自残行为。

汤索言问:“指标怎么样?”

“眼压,玻璃体浑浊,初步眼球萎缩迹象,光感。比上午查房时眼压又降了些。”住院医生压低声音在汤索言耳边说着。

汤索言点了点头。

家属一直在哭,汤索言什么都不说,也示意周围的医生护士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安慰。家属又哭了会儿,渐渐平静了下来,哭声也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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