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5)

“有劳。”沈衔玉道。

池白榆绕过去,作势去搀他的左臂。

“纸在这儿。”她把那片纸塞进他手里。

趁他握住纸片的空当,她小心探出匕首,刀尖直直冲着他的心口。

这回她要谨慎得多,没有直接扎上去,而是先试探性地刺了下。

可仍然没用。

她清楚感觉到刀尖像是扎在了铜墙铁壁上,别说刺进去了,硬邦邦的,根本就扎不动。

池白榆手腕一转,不着痕迹地收回匕首。

她扫了眼沈衔玉。

上次见他时,他几乎将“抗拒”二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可眼下他怅然摩挲着纸鹤,神情间瞧不出丝毫对她的防备或冷淡,眼梢甚至被暖黄烛火映出几分温色。

较之方才,他待她似乎温和许多——不过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毕竟这剜心刀可半点儿都刺不进去。

这样下去,她根本攒不着血线。

要是就这么回去,估摸着今晚这刀就得落她自己脖子上了。

池白榆压下心头漫起的焦躁,用笔头碰了下他的左手:“笔在这儿。”

“多谢。”沈衔玉接笔,将纸鹤按在古琴上。往笔上灌注妖气后,他信笔写下几字。

再想想办法。

池白榆看着他写字,脑子转得飞快。

还是得继续跟他聊沈见越的事。

就目前拿到的信息来看,他最在乎的就是他这孪生弟弟了。

但想得再好,也防不住突然蹦出来的“拦路虎”——

刚写完字,沈衔玉就将纸笔一并递还与她,并道:“字已写了,话也答了。某还有要事,不便待客,请回吧。”

池白榆怔住。

方才不还挺在乎沈见越的么,怎么转眼就不聊了?

她试探着问:“那沈见越……”

沈衔玉:“见越向来独来独往,如今难得与人交,有劳姑娘照拂一二,某感激不尽。”

池白榆:“……”

全是空话。

要真感激不尽,就不能爽快些敞开胸怀让她扎上两刀吗?

“行。我先把这纸折好,省得弄丢了。”池白榆慢腾腾地折着纸,同时瞟他,似作随口提起,“——沈见越好像的确有些怕生,我就没见他出来过。”

“嗯。”沈衔玉温声应道,气息却急促了些。

他的身形忽微晃一阵,只得微躬下身,扶琴站稳。

池白榆:“不过他在里面待得似乎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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