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5)

“不开心?”沈衔玉稍侧过脸,听得更为专注。

也是这时,池白榆注意到他鼻梁两侧的小痣越发殷红如血了。

错觉吗?

她压下怀疑,说:“是有些,估摸着身边没个能信的人,才整日怀疑旁人,我——”

“可否——”沈衔玉打断她,低喘出声,又生生压抑回去。他尽量将语气放得温柔,“可否改日再聊,某今日实在还有急事。”

他送客的意味明显,池白榆稍拧起眉。

“好。”她应得爽快,却将刀攥得更紧。

这就麻烦了。

这人明显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比他弟弟更不信任人。

看来这办法不成。

要是换条路……

池白榆提步往外走,走出几步后,她突然顿住。

若他只在乎他那亲弟弟,那要是让沈见越来做这持刀人呢?

她望了眼门外黑沉沉的走廊。

沈见越定然不会离开画壁,那就只能想办法把沈衔玉带到二号房间去。

又或是用其他法子,伪造出一个“沈见越”来。

她正想着,忽听见身后传来阵混乱刺耳的琴音。

池白榆转身望去。

却见沈衔玉伏在琴上,一边的琴谱掉落,散落的纸页像秋日枯叶般在半空乱飘。

他躬伏着身,一对狐耳高竖,身后的几条尾巴也在乱摇着,扫出道道雪白的影。

由于室内光线暗淡,仅勾勒出他的朦胧身影。

——更像只狐狸了。

心底陡然冒出这念头,池白榆眼皮一跳,忽觉不安。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步,踝骨却突然袭来一片微弱的麻痒。

随即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她垂眸,看见一条雪白的狐尾缠住了她的足踝。

暖烘烘、毛茸茸的,紧紧束着她。

还在不断绞紧,要嵌进她的小腿似的。

池白榆感觉到微弱的疼,正想踢开那条尾巴,狐尾就自个儿收了回去。

沈衔玉撑着古琴勉强起身,因看不见,视线空茫茫落下。

“抱歉,”他气息不稳道,“它们偶尔……会有些不听话。”

自己的尾巴还会不听话?

池白榆正要应声,就借着暗淡烛火瞧清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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