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十二颗糖(2/4)

儿子在性格上原原本本地继承了他的然然,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呢。

全然不知儿子完全曲解他的话并且火上浇油的魏鹤远,愉悦地打开助理呈上的报表。

(宝宝番外二)

魏清和小朋友惹出来的乱子,一直到了当天晚上,才被魏鹤远察觉。

梁雪然当时被魏清和小同学稚里稚气的话气到了,晚上红着眼睛问魏鹤远有没有事情瞒着她。

魏鹤远哄了好久,才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坑爹行为。

魏鹤远哭笑不得,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已经做了手术,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孩子呢?”

他伏低身体,两只手压在她肩膀上;梁雪然今天休假,生理期快要到了,连带着心情也十分低郁。

“谁知道你是真的做了手术还是又偷偷的疏通了呢……”梁雪然小小声抱怨一句,仰脸看了眼魏鹤远,又补充一句,“反正你有时候骗我我也看不出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魏鹤远失笑,捏捏她的脸颊,打趣,“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坏?

嗯?

是谁又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梁雪然不肯再和他说话,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一股柔软干净的香气;魏鹤远解开领带,他今天稍微喝了一些酒。

除非特殊情况,避不开的场合也只是少喝。

梁雪然不太喜欢酒的味道。

梁雪然正在仔仔细细地擦着乳液,还是甄曼语强烈安利的新品牌。

她半坐在床上,膝盖微弯,手掌心各挤了一团,贴住小腿腹往下滑,刚擦了没两下,魏鹤远坐在她旁侧,拉着腿,放在自己腿上:“我帮你。”

魏鹤远现在已经做惯了这种事情,他手大,甚至可以一手握住梁雪然的脚踝;她实在是太瘦了,当初怀小蛋挞的时候也是,四肢几乎不会长多少肉肉,始终纤细瘦弱。

梁雪然任由他捏着脚腕,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总觉着这两天有点犯困。”

“春困秋乏,正常现象,”魏鹤远安慰她,“你这两天工作又有点太拼命了,其实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

梁雪然摇摇头:“不要。”

轻云这几年已然成为业内龙头企业,梁雪然名下的高端品牌在国内市场知名度虽然还不够高;但每季新品口碑都格外的好。

不少明星在走红毯时,也会选择和梁雪然合作。

新的身体乳带着点甜甜的牛奶味,魏鹤远给她捏了一阵腿,心猿意马,微热的手撩开她后颈上的发,亲了一口。

梁雪然推开他:“别呀。”

声音带着颤,显然拒绝的意志并不是多么坚定;魏鹤远不轻不重咬一口,声音低哑:“饿了我这么久,也不给点奖励?”

“哪里有?”

梁雪然委屈了,“哪里敢饿着您老人家?”

她说话声音轻且浅,像是一把羽毛小刷子,软软的挠了过去;魏鹤远问她:“还有哪里没涂到?”

梁雪然慢吞吞地解开衣服:“那你要轻点啊。”

她怕疼的老毛病现在也没有改掉,但两个人现在终于能够磨合到一个能让双方都愉悦的阶段;魏鹤远的衬衫还没脱下来,就听到小蛋挞在外面疯狂地敲门,稚声稚气地叫着:“爸爸妈妈!快点出来一起看流星啊!今天晚上有狮子座流星雨哎!”

魏鹤远没打算理这么个小毛猴子,然而梁雪然一惊兴致全无;她把肩膀上的衣服拉好,眼睛亮晶晶:“真的有吗?”

魏鹤远不得已,长叹一声,只能把衣服拢好,低气压满满地看着妻子穿好衣服,才打开门。

魏清和小同学也穿着睡衣,看见梁雪然就想跑过来,被魏鹤远捏着脖子后面的衣服,往后拉了一拉:“别扑。”

小蛋挞没有理会自家爸爸。

他拽着梁雪然的手,想要往外面走:“妈妈,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呀。”

梁雪然没有育儿的任何概念,基本上小蛋挞想要的她都会去满足;笑着点头,梁雪然问魏鹤远:“顶层不是有个专业的天文望远镜么?”

“想要看星星,最好还是要去高层看,”魏鹤远想了想,“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地方,先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梁雪然知道他的脾性,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小蛋挞现在还不高,梁雪然想了想魏鹤远的基因,丝毫不为儿子的未来感到担心。

他抱着梁雪然的小腿,仰起脸来撒娇:“妈妈,你身上好香啊。”

魏鹤远刚打完电话,拎着小蛋挞,强迫他抱着自己:“爸爸身上更香。”

小蛋挞说:“不,爸爸不香,爸爸喝酒了!”

小孩子嗅觉敏锐,要从爸爸怀抱里挤出来,但看着梁雪然过来,立刻又老老实实地抱住爸爸的脖子。

虽然魏清和现在还处于对事物的懵懂中,但他多多少少也拥有了独立自主的判断和思考能力。

比如说,妈妈就不喜欢看到他和爸爸闹脾气。

虽然小蛋挞有点耿耿于怀父亲对他的严格管理,但在不让妈妈生气逗妈妈开心这一方面,父子俩保持了出奇的意见一致。

魏鹤远订下了某家酒店的观光房间,这是华城的最高层。

酒店房间划分为两个部位,隐秘性极强的户内房间和可供观赏月色和街景的户外花园阳台。

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魏鹤远打电话时告知已经吃过晚饭,有一位小朋友,需要对方酒店提供一些小分量的夜宵和零食,着重说明可以准备一道甜口的饭菜,但不要太多。

与吃甜就腻歪到牙疼的梁雪然不同,小蛋挞简直是嗜甜如命;在这种事情上,魏鹤远依旧摆出了当初对待梁雪然的态度,严格控制他的糖分摄入量,不许小家伙大吃特吃。

酒店准备的东西十分贴心,在魏鹤远表示不希望人打扰之后,礼貌地离开;小蛋挞人小,座位也是特意调整过的,高度恰好足够他去自由地取自己想吃的食物。

在用餐礼仪这方面,魏鹤远习惯行地对他进行严格要求;梁雪然还有点不理解,毕竟小蛋挞还是个孩子呀。

小蛋挞很快吃光了喜欢的东西,四处看了看,眼巴巴地双手合十:“爸爸,我可以再要一份小蛋糕或者其他甜甜的小东西吗?”

魏鹤远没有抬眼:“不可以。”

遭到父亲这样冷酷无情的拒绝,小蛋挞没有气馁,他眼巴巴看着魏鹤远,再度发出请求:“就吃一口好不好呀?”

“不好。”

梁雪然刚想说话,魏鹤远放下杯子,松开领带:“然然,别太纵容他。

小孩子吃多了甜容易蛀牙。”

梁雪然摸摸小蛋挞头发:“乖,听爸爸的话。

想想呀,爸爸都带你来看流星了呀。

而且,刚刚你不是已经吃到小蛋糕了吗?”

小蛋挞最吃这一套,也不闹了,规规矩矩地放下筷子。

他下了椅子,飞快地站在旁边一个提供给小孩子的天文望远镜前看星星。

梁雪然对星星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执念,魏鹤远按下传呼铃,让侍应生上来收拾清理东西。

梁雪然说:“其实你对小蛋挞要求有点太严格了呀,他还是个孩子。

想吃点甜食没问题呀。”

魏鹤远站在她身后,俯身给她捏着肩膀;他刻意放缓了力道,刚捏了两下,梁雪然便眯起眼睛,主动往他手上蹭。

真的像是个小猫崽崽。

“有句话叫爱之深,责之切,”魏鹤远说,“小蛋挞年纪小,不懂事,难道我也和他一样?”

“但这也只是平时吃饭口味问题呀,”梁雪然反驳,“原来你以前知道我口味,还让我和你一起吃清淡的饭菜……”

这个时候说以前,指的就是两人之前分手的那段时间了。

“重油重辣的饮食习惯不好,你本来就肠胃弱,如果放纵你去吃,吃坏身体怎么办?”

魏鹤远颇为无奈,“我不在的时候,厨房不也是按照你口味准备的饭菜?

怎么只记我不好的地方了?

嗯?

没良心的小东西。”

几句话说的梁雪然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魏鹤远说的都是事实,她喜欢辣,但吃多了也会胃疼;结婚后,魏鹤远拗不过她,让厨师做了次麻辣小龙虾,梁雪然想吃这个已经很久了,一边扇着凉风一边吸着冷气吃,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魏鹤远不能吃辣,全程都在剥壳,往她口中喂虾肉。

每吃两口,就喂一口奶;梁雪然现在想起来,觉着自己当时不是吃虾吃饱了,而是被他拿奶给喂饱了。

魏鹤远对人的好,一点一点的;以前他从不会直白地说这些话,表现的也那样冷淡,梁雪然才没有察觉到这些。

小蛋挞个子小,虽然这个望远镜的角度已经贴心地进行了调节,但还是需要他努力地踮一踮脚尖才能够看得到。

小家伙酷爱和宇宙、海洋有关的东西,一边看,一边欢呼雀跃:“妈妈妈妈,你快过来呀,很好看的!”

梁雪然走过去,明明旁边有可供成人使用的天文望远镜,她依旧是努力地弯着腰,和小蛋挞一边看,一边分享着自己的见闻。

魏鹤远坐在旁侧,看着自己妻子慢声细语地和小蛋挞说话;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小蛋挞忽然间踮起脚尖,在梁雪然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魏鹤远走过去,要求小蛋挞也亲自己一口。

小蛋挞全然没有理会父亲的要求,极其高冷地哼了一声,说:“不要,你天天晚上都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不开心了,妈妈应该陪着我才对。”

魏鹤远无可奈何地笑:“我这是养了个小情敌啊。”

虽然小蛋挞一直是魏鹤远从小照顾到大,但这个小皮猴非但不会体谅这个父亲的心情,反倒是处处的试图和他争取梁雪然的关注……

梁雪然站在一旁,笑的眉眼弯弯;原本魏鹤远还觉着儿子这么小不该有这种独占的意识,可看到梁雪然的笑容,又释然了。

……别管小家伙怎么闹腾,这都是当初然然耗尽心力才给他生出来的宝宝啊。

小蛋挞中午没有睡午觉,小家伙本来就精力旺盛,蹦蹦哒哒地闹了好久,终于打起哈欠,乖乖地睡觉。

等到小儿子睡着之后,魏鹤远才有些小心思,但刚刚亲了没两口,就被梁雪然推开:“不要,别吵醒他呀。”

“那你小点声不就可以了?”

魏鹤远笑着,亲亲她的脸颊,慢条斯理,“乖然然,说好今晚要喂饱我,说话要算数啊。”

躺在床上的小蛋挞翻了个身,仍旧陷在甜甜酣酣的睡梦中。

小手放在脸颊旁,魏清和小朋友梦到了爸爸给他带来了一堆的甜品蛋糕。

小蛋挞迷迷糊糊地想,嗯,自己的爸爸也不是多么的无可救药嘛。

那就原谅他好啦!

(宝宝番外三)

戴伯发现最近小蛋挞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神秘的事情。

小蛋挞作为魏鹤远的独子,魏家人对他都极其溺爱,包括并不仅仅限于魏鹤远的父母、身体硬朗到能掰开核桃到魏老太太、以及至今仍旧保持单身的宋烈以及魏容与先生。

身为一名尽责尽职的管家,戴伯鲜少会提起当初魏鹤远和梁雪然分手后的那段日子,但也知道魏鹤远为了追求梁雪然费了多大的劲。

戴伯敢拍胸膛保证,魏鹤远这辈子最用心的一件事,可能也就是这了。

小蛋挞不敢去打扰爸爸,只会缠着戴伯,偷偷地问他,当初妈妈和爸爸是怎么样认识的呀?

两个人又是怎么相爱的呢?

戴伯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是否有些过于早熟了?

毕竟这个年纪阶段的孩子,应该还只是单纯地停留在过家家你当爸爸我当妈的思想水准吧。

至于爱……这么早就会有这种意识了嘛?

戴伯弯腰俯身,亲切地抚摸着小蛋挞的头发:“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呢?”

小蛋挞很诚恳地回答:“因为今天是妈妈和爸爸的结婚纪念日呀。”

说完之后,他自己看了看左右,确认没有爸爸妈妈的身影之后,才踮着脚尖,附在戴伯耳朵旁,极小声地说:“我想给爸爸妈妈准备一个惊喜。”

戴伯:“嗯?

惊喜?”

“对,”小蛋挞用力点头,“只要说出来的话,就不算惊喜了。

前两天我也惹妈妈生气了,还没有正式向她道歉……”

戴伯记得前两天梁雪然和小蛋挞的第一次冲突,冲突的起因是小蛋挞的老师家访,提起小蛋挞在学校中打哭了另一个小朋友。

恰好这几天魏鹤远不在,教育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梁雪然身上;而在家庭中,魏鹤远一直充当着训诫的那个人,梁雪然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教育这个孩子,三言两语,把梁雪然气哭了。

不过这件事还没和魏鹤远说。

魏鹤远教育小蛋挞的时候很少会留情面,上次小蛋挞闹脾气,魏鹤远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虽然他知道分寸,但小蛋挞还是不可避免地趴在床上翘着屁屁睡的觉,小屁股红了一晚上还没下去。

小蛋挞有些害羞地询问戴伯能否给他买一些做手工的材料来,他想要亲自做一份贺卡送给妈妈,还想要亲自给爸爸画幅画,写一封信。

和从小就性格闷的魏鹤远不同,小蛋挞简直是一个小机灵鬼。

戴伯疼这么个小家伙还来不及,一听他的要求,一颗老心都软化了,一口答应下来。

至于梁雪然和魏鹤远的相识过程,戴伯就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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