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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太子最珍贵之物是花种有什么错。

松野牡丹很好。

太子若喜欢这样的花也很好。若他有更喜欢的而无法相送,那也并非他的错。

他不得圣心,手里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而且,她很喜欢松叶牡丹,正想在长公主为她绑好的秋千下栽种一两丛。可世人都不爱这样简单的花,她无处寻觅,因缘巧合下,太子送了来,这便是最好的礼。

“郡主快来看淮王的,他的东西一定更好,瞧这盒子便觉得大气!”

青枝又在一旁说。

崔昭如此时倒是对淮王的礼兴致索然。不过想到自己还要看淮王究竟是不是玄衣男子,她又挺直腰板去看淮王的木匣子。

淮王是最受宠爱的皇子,是当今唯一的嫡子。他送来的礼不同寻常,装着礼物的木匣子也漂亮非常。

崔昭如见惯世间珍宝,单独瞧这木匣子并觉得如何,只是同刚才那个过分简单的匣子一同看,便觉得不大好。

不过这是天家生意,此时的她并不能指摘。

崔昭如伸手打开木匣,原以为木匣中会是各色珍宝,却不想放着一本书。这又有些稀奇,难道宫里一个两个皇子都是文雅人?

她凑近一些,想要将书拿起来,一眼看见书名。

……

日光从窗户漏进来,打开封面上交缠的男女身上。

崔昭如唰得将木匣子盖上,素净的小脸在日光照耀下不知是白了一些还是红了些。她喘了好几口气才转头对青枝道,

“拿去烧了……算了,锁起来,别叫旁人瞧见,”烧了总会留下痕迹,又怕来日淮王要看一看自己的礼物,也怕其中有什么蹊跷,崔昭如还是想个折中的法子。她拾起帕子擦过细嫩的脸颊,又皱眉讲,“也别同母亲说。”

母亲待淮王犹如亲子。

她同淮王日后的婚事怕是并非一本淫//书能改。

说了反而徒增烦恼。

淮王同母亲口中的五郎真是判若两人。

崔昭如心里头对这位自己未来的夫婿又添了一两层怀疑。

翩翩少年郎年岁渐长,光了头顶肥了肚腩,满脑子学问天涯全变成花前柳下。这都是画本子里说得厌烦的故事。淮王年少好,不妨碍他如今玩得花,也不妨碍他来日成了危险的丈夫。

总归要见一面才能知道。

崔昭如正思索时,便听见长公主回府的声音。

这阵子长公主忙碌非常,总要在晚间才能回来同她一块儿用晚膳。今日晌午前归,倒是有一些稀奇。

没多久崔昭如便知道原由了。

长公主走入天光楼,银盘般的面庞上满是笑容,身后跟着一列列侍仆,同崔昭如说,“你外祖母病好了,总想着见你,午膳都不让我用便将我赶回来接你。”

///

进宫对于崔昭如而言与回家无异。

禁庭森严,红墙碧瓦,是她母亲的家。太后皇帝偏疼她,八岁以前,她也是宫廷的常客,去了扬州后记忆才渐渐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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